(地址:云南省大理州农行;邮编:671000
)
我不是那种极端恋旧的人,但老家的一草一木,甚至老家长年散发着的那种旧时光的气味,干牛粪的芳香,却始终叫人难以忘怀
毕竟,二十八年的浅移默化,二十八年的塑造磨砺,二十八年的渗透与浸淫,早已在我的身上成就了带有浓厚的乡土烙印的一种气质,一种品性,一种观念,一种情结
脑海中会时常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条纤小但却又十分清澈的河流,环绕着一座古朴而美丽的村庄
河水很浅,但却极其清澈
河面上随意地漂浮着几只白鹅
河岸边,我的父亲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嘴里叼着长长的紫竹烟管,正吆着他心爱的老牛,悠然自得地走向不远处的田野
明朗的天空中,一朵白如羊脂的瓦盏云,象长了根似的,恒久地滞留在村庄的上空
一只鹰奋力地盘旋着,俯瞰着,像一个神秘的,揭不去的巫术符号,更加衬托出了大山的雄峻,天空的高远
在临近河边的那座古老的茅屋檐下,一个穿着显得有些累赘的彝族服饰的少女,正在专心致至地刺绣
那是我即将出嫁的妹妹,她要去的是另一个乡间,相隔着一匹陡峭的山梁和一条名叫澜沧江的著名的大河…… 这就是故乡,这就是真正的乡间,这就是真正被一种古老而悠久的传统习俗和烟火气味所笼罩着的,美丽而朴素的乡间
确切地说,乡间的生活并不像诗歌那样的优美和空灵,但它所营造出的那种恬静的氛围和朴素的意趣,是任何一座物欲喧哗,人满为患的城市,永远也无法营造和复制的
千百年来,真正的乡村一直沿袭着的那种烟火的气息,那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超然和简单,会让每一个曾经在乡间生活过,艰辛过,寂寞过,痛苦过,爱过,恨过的每一位城里人,终生感怀,刻骨铭心
在乡间生活,不但需要一种耐性,一种超脱,更需要一种胸襟,一种静若止水的心态
在乡间生活,我们所能体会到的那种耕耘的快乐,播种的快乐,收获的快乐以及四季轮回,生死交替的快乐;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子的破土,禾苗的茁壮,果实的芬芳的那种快乐,是其它任何快乐也无法比拟的
千真万确,看着这酿酒工场,长久永垂不朽的陆游(陆放翁)墨客,南宋特出的文艺家、史学家、爱国墨客,想固然地从我的脑际,翻来覆去地上映
知悉他曾在其时的两任古蜀州(今崇州)通判职上,以他的灵心慧敏非凡本领,谦和宽厚的情绪风格,矜持向本地酒胡须进修酿制本领,积土成山,沥水成渊,后来居上而胜似蓝,将草药归入酵曲酿制成酒,创造出既酒香芳香,又强身健身的传世药香充溢佳酿,兴来买尽市桥酒,大车磊落堆长瓶,让酒肆飘荡的十里长街,中原酒神,相传杜康;崇阳酒祖,当为陆游
崇阳药香酒,当为陆游酿当之不愧地荣登崇阳酒祖高标宝座
此后陆游一介诗家大师,一个难以撼动汗青酒祖位置,让仁不让地,使他长久地变成了品酒茗香人们的万千心腹,长久彰表的一代师者
那口塘是不是也叫新塘?夏天的时候,我看到有许多白鹭飞到这里,在水里旁若无人地叼鱼、踏背(交媾)
姐夫说,这傻鸟,真是骚得可以啊!姐夫电鱼的家伙就是一只大电瓶,铅板加硫酸的那种,沉甸甸的,背在身上,脚上套着胶皮套靴(防止自己被电打着),手里执着两杆竹竿,一头是电极,一头是抄网,当然也带着电极
手里捏着的地方就是电门,往水一放,揿下电门,背上的电池就吱吱地叫,那电在水里四下放射,靠近的鱼立马就晕死过去,在水里一翻白肚,姐夫另一边的抄网就抄上去了
鱼在网里还在痉挛不止,它们很快就被姐夫装入柳叶舟上的大木桶里,里头放着水,经电的鱼还会活过来,不经电的鱼就此玩完了,小白条最不经电,通常是一触即死,所以也最不值钱
胡子鲶和鲤鱼经电,哪怕被电得死去活来,小半晌就都能活过来,新塘人的电鱼过程大概就这样
姐夫的眼睛里有种光芒,我说不清是否和鹭鸶的一个模样
梦回老家,可是物还是,人却非,欲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