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看见,乐煞了大人,喜翻了小孩
好消息,不胫而走十五又要闹花灯了!
离开曾经教过书的那个小镇很久了,其地的人和各种地貌渐渐地在脑中淡下去
我在城市随波逐流地活着,平庸而满足
偶尔从传闻媒体中听到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少年种种时,于疲倦麻木中,脑海里却又固执地浮现出一双眼睛,一双清澈、明亮、大大的眼睛,这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你,拂之不去
师范毕业第一年,心情沮丧地在一个偏僻小镇中学教书,碰上的恰又是一个毕业班,五十多个人,鱼龙混杂,你也不知道谁爱学,谁不爱学,谁只是想混个毕业证
心境本来不佳,遇着课堂秩序不好时,我便让他们自习,自己坐在讲桌旁胡思乱想
后来却发现有一双眼睛,当你讲课时,那双眼睛总是眨也不眨地看着你,似乎想把你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一个字都看到眼睛里,再融入脑海
接着,又在作文中,看到了他用小楷笔写下的整齐好看的柳体字,便惭愧,便有些不忍心用自己难看的字体为他改错字或写评语
他叫张福成,他的父亲为他起这样一个名字,也许是希望他不再过父辈贫穷的日子,而换一种活法吧!从别的老师嘴里,知道他就一个瞎眼的病弱的老父,他每周回一趟家,背一趟馍馍,供一周生活之需
而这种求学生活,也只能持续到初中毕业,假如毕业时考不上师范,那么他就只能回家种地养活他的父亲
因此,他学习特勤奋
他不算怎么聪明,但他学习很自觉,作业总是比别人做得多,听课也比别人认真,因而,他的数理化学得很不错,只是语文和英语差些,自己是语文老师,想到他的前途,心中便总有些不安,觉得便只为他也不能得过且过了
小镇说是镇,其实没有一点我们想象中镇的样子,与乡村没有什么差别.没人电视,没有娱乐,有时候电也没有,一星期漫长的七天,有的似乎只是时间
于是,我对自己说,多看几本书,多想想下节课该怎么上吧!
我的双眼开始为民工开花,静静地开在这个不静的深夜
不止一次我站在另一座高楼上眺望
白日里,你们挥汗如雨,狂风卷起的沙尘敲击着你们的脸庞,隆隆的机器声足以震裂你们的耳膜,你们的双手在钢铁沙石中磨擦而滴血
可在黑夜里,围困你们的却依旧是白天
你们的庄稼一茬一茬地黄,一茬一茬地熟,你们也一茬一茬地老,一茬一茬地落,你们可曾知道,你们种植的高楼,拔地而起,茁壮成长,可有的却正在被现在文明疯狂地装潢,霓虹灯在闪烁,啤酒泛着白沫,赌场正在支起,一场场肮脏的交易或残酷的阴谋正在开幕……
18、有一块海星,他叫派大星
他很傻,却能给人安全感;他很笨,总是不计后果的为别人去冒险;他很快乐,因为他有一个快乐的朋友,叫海绵宝宝
阳光静静的,微风拂面,蛰居一冬的春从冬眠中苏醒,伸着懒腰
春日,仿佛是一泓梦中的湖水,一个淘气的石子扑进怀里,漾到周围的波纹,让宁静有一丝活力与生动
“鸟鸣山更幽”不是追求唯美运用的比兴,而是生活的高度提炼与写真
天空是水彩画中的蓝,头顶是最正宗、纯粹的,地平线之上的蓝色则渲染在白色雾气之中,其间自然、流畅的过渡是花瓣儿尖儿滚到花蕊儿的晨露,像音乐从低谷爬上山脊
人们不约而同走出家门,感受阳光,在院门外扎了堆儿,成为这幅画儿的眼睛
老人谈着年成、彼此问候身体,交流与疾病的作战经验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包着厚厚的棉被,用布条儿捆了几道,形状极像个粽子,戴着绒线帽子,被奶奶或者爷爷宝贝般的抱在怀里,一双眼睛像甜润的黑葡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你,瞅瞅我……大人的话题,立刻就与婴儿有关了! 院墙的北面,靠近墙根儿的一点积雪,变成了筛子眼儿
作为雪它是幸运的,被阳光“捉”到的雪早被怜惜的抱在怀里,变成天上的云
男人在院墙南面的沟里,挖着“攒”了一冬的牲口粪便,装上牛车,往地里运
牛慢慢悠悠的走着,老板儿的鞭子象征性的攥在手里,只有拐弯的时候,嘴里吆喝着,鞭子像一个玩具风车或是藏教的转经筒在手里摇着
终于,鞭哨儿在空气中清脆的响了一下,警觉的牛加快了脚步,不过刚走出几米远,人与牛又恢复到原有的悠闲了
大地里,有马车往地头儿拉玉米秸秆,男人挥着叉子,把捆好的秸秆挑上车
驾辕的马安静、驯服的站着,等待迎接加在身上的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