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苏醒明月,红叶染透苍山
缥缈空远的钟声在山寺悠悠回荡,木樨香影飘落在青苔石径
傍晚掩映的山川画廊,给西湖留住了一轴无言的后台
觉得自己与老师的距离很遥远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了,是的,是很多年了
现在我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有与老师遥远的感觉,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与老师达到过真正交流的境界
这一点,于我而言很重要,而且让我悲从心底汹涌而出!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将近六十的老教师了,按照政策他是可以提前病休的了,之所以还没退,一来因为学校人手不够(已经有好几年没补充新的教师了),二来他还想涨一级工资后再退
他的老婆在农村,有两个儿子,成人了还没找到工作
他寻思怎么着也该涨一次工资了,也许就在今年,他抱着这样的希望坚持上课
他长着一副不像其他的老年人花白的而是灰白的胡子,使他看起来脸上总是笼上一层灰色,他总是将胡子留的很长,穿的衣服不够干净,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甚至给人邋遢的感觉,因此他不太受学生欢迎
他常常自嘲自解;我们已经是被时代淘汰的人了
我和他共事十年了,十年来他的角色在不断的发生变化:校长,党支部书记,物理教师,政治教师,到离退休前他变成了一名历史教师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很久再没有闻到过油炸爬杈的香味儿
那片槐树林也早已矗立起一排高大的青砖瓦房
母亲告诉我,现在爬杈已经很少了
因为树砍的太多,地下水也下降的太快,这怎么留得住这些喜欢阴凉喝树的汁液的虫儿?我听说现在大饭店里也有卖油炸金蝉这道菜,可菜价高得令人咂舌
祖父也是这样,祖父是一堵墙,反正我读得懂他时我已不能准确地说出他的年纪
绕着村子走,到处是他的咳嗽声,悠长沉闷,带着一丝受伤而又似乎永远无法倾诉的痛苦
或许不仅仅是祖父,还有许多老人,许多狗,叫声用一种曲调
如果月光亮堂些,说不定就会从院落墙角里冒出某个影子;如果月光昏暗,准会怀疑那是一堆堆大小不一、姿势各异的石头,都倚靠着墙根
年深月久,辩不清石头是人,还是墙是影子
辩不清也罢,多少年黄泥波村的人一直在追影子,追着追着,把自己追成了影子,这种归宿如同一棵草开了花结了果仍是草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