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湫与之比拟,犹如显得越发娇羞
但在灵岩群峰之中,她大概标新立异
她没有澎湃的派头,有的是娟娟的身姿,置身雁荡诸峰,山石嶙峋,烟霭回绕,伴着灵岩寺的钟声,她的水声也能净化精神,似乎走上灵峰的东瑶台、西瑶台,暂时是瑶池满目,虽不迭张家界的宁静振动,却也极具雁荡特殊的婉约
小表侄女在屋里玩,母亲还在灶间忙活,哥哥嫂子和父亲都还没有回顾
我愣在天井里发愣,我发觉这气氛很烦闷,像是要把人霉透了一律的烦闷
母亲从灶间勾出面冲我说,叫我去地里喊一下父亲回顾用饭
我麻痹应了一声,便骑着脚踏车去了
我是谁?我又发端从新推敲
此刻可见我是一个儿童,是一个弟子,同声我又是一个前辈,这个题目看似仍旧获得领会答,可它的谜底就这么大略吗?仍旧说我本该大略?道路的麦地,我瞥见也都有人正在种田,背着打药用的喷雾器,压得她们犹如直不起腰
即日是惊蛰,我想也对,农户老是常言道: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许歇
大妗(大舅妈)已去世不知有多少年了,我却常常会想起她
那时我还很小,一有假期总随妈妈到很远很远的大舅家去,大妗生了两个小孩,都是男的,按理在农村这是一件大喜事,因为男丁能分田,名声也好听,生男儿的时候,这里的习俗是要送大家“甜圆汤”(一种用地瓜粉做成的小丸,像胡椒粒般大小)的,要是生女儿的话,可就没什么动静的了
但是,喜归喜,喜完了,才慢慢知道两个小孩都是先天聋哑,小的那个还伴有痴呆症,整天笑嘻嘻地,头出奇的大,所以就叫大头,大头的五官都凑到一块长了,看起来有一种天然小丑的滑稽,整天只知道吃饭和到处瞎诳,甚至连饭都忘记吃
冷得冻死狗的天气,他穿一件单衣也没事,依然雄纠纠地到处去
因为他跟本不会跟我玩,所以我把他当透明一样,从不理他,他则有时会走上来对着我笑,直直地盯着看,我也不觉得他讨厌,就由他去了
两篇写成于一九六0,一九六七年的作品,在阅读过程中,我触摸到一颗真诚博大的胸怀
我还不知道,
现在?我瞅瞅表,我的妈呀!这一睡果真是长眠不起,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