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躺在一张有着浓浓体味的床上,数着窗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苍蝇屎
那都是陈年老屎了
现在是冬天,雪纷纷地下着
一碗面条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还有茶缸里的水,在炉子上消耗着苍白的时光
从母亲住院到去世的十几天里,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对生命的渴望
我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过往的,而且也面对不了
因为无法设想三大爹当年的意气风发,以及被押离楚雄的委屈和凄楚,我甚至没有看过他的照片,位于景东的家,被抄了三、四次,哪里还容得下一张照片
但我要面对的,是三大妈
车走过大理地段的弥渡、南涧,就进入了景东
这是下午两点半
我们的第一站,是大街乡
三大妈就住在这里
41、带娃比上班累多了,累得腰酸背痛的,围着崽崽转
付出再多也值得只要崽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曾在夜里多次踩着石板路穿越古城,把生病的同学送往地区医院
返回时,已是夜深人静
有月光的夜晚,让我有些着迷
月光洒下来,晶莹地凝结在石板路上,而那些寂静里生出的黑影,与月光形成黑白交替,说不清地纠缠在一起,有着某种魔幻般的美
那些黑影仿佛是被所罗门囚禁的魔鬼,悄无声息地溜出来,像一件破旧的长袍挂在古城低矮的屋檐下,铺展在巷道里,却被皎洁的月光弄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