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体验,每逢读到看到听到一个不相干的场景,总会不自主地揣想曾经在里面活动过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乃至要悬揣一茎草、一片雪的下落
换句话说,就是总想重现和追问一段历史
这种喝彩,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更加听得逆耳
尔后回到华夏来,我瞥见那些闲看毙监犯的人们,她们也何曾不酒醉似的欢呼,——呜呼,无计可施!但在其时那地,我的看法却变革了
一部分的小楼,每天的披星戴月,牢记夏季里,炽热事后,下过雨后,偶然也能嗅到金银箔花的香味
从来,只有温度符合,这种花香,是不分时节的
在枣儿成熟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这些谗嘴的小孩子们还要在村子四处转悠,鬼子扫荡似地,谁家枣树上的枣儿甜,谁家树上的枣儿脆,就趁着下雨的日子去偷着品
保全老奶奶家树上的枣儿小,但是特甜,圆圆的,模样也好看,东头双民家树上的枣儿有些爽口的酸味儿,片奶奶家门口有两棵零枣树……有一次雨后,我们几个小孩子去和奶奶屋后偷枣吃,我手里拿了个小梆子傻瓜似的负责警戒,大家正偷的起劲,和奶奶来了,我就慌里慌张地敲梆子
结果书堂、金钟、胜利几个偷枣的都做鸟兽状散去了,惟有我这个负责警戒的被和奶奶逮了个正着
城门洞是一个漂泊歌姬会合的场合,不知那些歌姬来自何方,也不知姓甚名谁,坐在石板走上,大略的行装,一把吉他,一个音箱,吉他盒打盛开在地上,那内里有游客扔下或多或少的钞票
一个或几个,男子或女子,你方唱罢我上台,每天弹奏着哀伤的调子,和着洞子里的反响,不在意游客的见地,不在意有几何听众,只沉沦在本人的歌声里,用低沉的声响唱着漂泊的歌谣,歌声飘啊飘,飘出一声感慨,飘出一种哀伤,飘出一缕乡愁,那荡漾的歌声中,是泪水和欢乐打湿的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