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理发师很确切
因为,他们所做的只是拿剪刀或者剃刀,干脆利落地修理掉多余的长发和胡子
一切不以美为主,只图省事,省钱和快捷,他们的存在,多为那些农村来的打工者服务
一般修理好一个头,也就收那么一块、两块钱罢了
夜冷花凉
疾云稀疏
越过那片豆苗与油菜花拼成图案的田野,接佛的龙与送佛的狮在江上供佛地的堂前场院中对舞了起来
霸王鞭对打,而双方扶柏枝的老人们仍在缓缓对唱,象是亲人间的娓娓细谈……歌舞的人群外,不少人忙着将手中的香条插在抬佛像的木架上,一共有十五尊大大小小的佛,金龙圣母、六位总爷、六位娘娘、金花小姐、金王太子……每一个木架上都已是满满的香条……对唱与粗朴的舞蹈,与程式化的仪式欢乐而不失风趣地融合在一起
一群敲着木鱼的老太太围着一尊神架在诵着只有她们才懂的经文,时间在她们身上强烈地延续对本主一脉相承的崇拜与信仰……送佛的心情鱼接佛的心情在艳丽的阳光下会有什么相同和不同呢?
厥后,像是回应着期盼,2008年,江南已经下起了疾风劲舞的大雪
然而,那雪带来的不是寒江稻树、玉树琼花的美感,而是无穷的悲惨与感触
温和委婉的江南不由得暴雪冰冻的侵蚀,在朔方不足为奇的雨雪,一功夫成了冰冻灾祸
几百列列车停止运输,以至淹留,在铁轨上寂静生长长的雪雕
我终究是要走的
父亲说:“你有空回来噢
”我走几步一回头,父亲又重复一句,我也重复一句“噢”
母亲说:“好好工作,少请假
”母亲的听力尚好,我说:“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