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了
深夜之时,街上没有行人,惟有几辆独立的车在雪上宁静地划过
同声擦过的再有马达烦乱的乐音和对寰球天然的骚动离得远,本来听不到一点音痕,十足全凭认识大概风气,这难免惹得人细想:玻璃是谁最先创造的,能使声响在一堵门后大概一扇窗前,消失为寂静?天下静得似乎不会再醒
路灯的黄光洁着瓦数不多的暗淡,垂头丧气的,雪夜里,惟有它在何处硬撑
固然,再有那些来路不明不知所终的公共汽车穿过渺小的街道,消逝进某个不知远景的街角,尾灯与街灯做着和睦又怪僻的周旋诸事暗送秋波,暗地纠葛
曾经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问的是我们这个世上一共有多少天
当然,当一份云水禅心,走入进了佛门,又超脱尘世人间温情,静心念佛与之修行
我想,即与诗人的一种境界,亦无二意了把
人生有尺,做人有度,我们,虽掌控不了人的命运,但能掌控我们自己
《声声断断》,多好的一个词组啊!它们令我猝不及防地想起许多事,一时间,“像草木一样没有思想”,忽然想抓住什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本数进修题集,浅蓝色的封皮已遗失往日的光彩,它似乎在向我倾吐它和差错们的悲惨
本来,我的运气与它们又有什么各别呢?得宜修业的黄金时间,在这笨拙愚笨的岁月被荒凉
“书呵,咱们幸灾乐祸呵!”抱着书,我失声恸哭,为悲惨的书,更为悲惨的当代人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