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里糊涂在一张“大字报”上签了字
内容是小郝拟的,贴出后我还洋洋得意地在一旁浏览,蓦地发现有“女老师迫害优秀提琴手”一段,我脑里嗡地一声,如让谁唾了一口
午饭未咽,总觉心里难受
我找来黑刷子,饱蘸墨汁,涂去了那句刺眼的话,同时抹掉了我的名字
我和小郝闹翻了
爱好彼得潘,他不妨长久不长大
然而在时间的激流中,咱们却慢慢长大
已经的理想,不知正在何处飘荡漂泊,薄弱而敏锐的精神被世俗蒙住了层层灰迹,咱们却谓之生长
“你要几何钱?”国王问及
空自怨恨于事无补,两个儿媳的懊悔只有凭添嗟叹
两个姐姐来了扎站不住,在弟媳跟前多余话不敢说上半句,只能埋怨母亲说都闻着土香了跑那么远着是疯了还是魔了
熟知的人问句:你妈走了新疆了?我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了两个耳光,抽得眼暮昏花不知如何应答
似乎我成了汉奸,是我把母亲五花大绑送到日本鬼子的屠刀下
似乎我是犹大,出卖了母亲把母亲钉上了十字架
我成了有悖论理道德的不孝子孙,被人戳着脊梁骨,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低头走路
在封建制度一统天下的地方,在家庭、宗族、宗教和社会的严密统治下,人们只有认命;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在西山,封建制度还是有鞭长莫及之处,毕竟是“山高皇帝远”嘛
所以,那些心不甘情不愿者,会在封建制度的空隙里,维系着自己婚姻家庭的同时,唱着“蜜蜂想花花想蜜”的山歌,勇敢地去寻求自己的幸福
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