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生的漫漫长夜中,我所想的和已经变成一排排整齐的路灯,对我来说,是我一生中最深的旅程
一想到生为手足,一朝离散,也就不禁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人生一世之于亲近,竟是“忧、盼”两字,“盼”是因为有“忧”,“忧”又只是为了“盼”,只此两字说尽一生
有谁为你心动,有谁为您担忧
荒谬的寰球,一切人都荒谬的活着
新建的步行街上,有道门,老昆明人家的宅门:飞檐斗拱上描有吉祥图案,墙体是水磨青砖,大门下有“福”、“寿”铜牌
我猜想,许多年前,这样的门在昆明司空见惯,可是今日,我带了女儿去看这道门,并举起她来,让她去摸门上的福、寿两字
不止我这样做,许多人,年轻的,年老的,都抬起手臂来,去摸那两个字
这样的门,成了风景,成了已逝去时光中的一部分
那一部分,好象是自然进化中被丢弃掉的无用东西
他是一名书法家,在这小镇上人人都这么叫他,因为他写得一手在乡人们看来很好的字,至于够不够得上书法家的标准,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小镇上到处挂着他的墨迹,而他最乐意做的事情是每当镇上的人家有了红白喜事,主人家恭恭敬敬的来邀请他去写对联,一阵龙飞风舞之后,喜事或丧事就被渲染得大喜或大悲,硬是有那么一种气氛
看着自己的字被人们用糨糊刷上去的那会儿,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据说他过去是做过师爷的,这成了他酒足饭饱之后的最佳的谈资,百谈不厌,你娃娃知道么,想当年我是何等的风光,给何县长做文案的时候┅┅听的人总是一脸的神往
而他这一生也记不清到底为人家写过多少副对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