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喊救命的时候,好多人听到了,但没人报案,或者出来看看
一个人就那样死了,一个在这里生活了40多年的外乡人,就在那个夜里,不明不白地死了
听到之后,反复去过多次,找最后诊断的医生、邻居,都说他死于心急梗塞,那个乡村医生还出具了证明,但没有挖掘尸骨检验
这个人的死再一次让我感到可怕,人的可怕,彻头彻尾的悲伤和绝望
我想,没一个人可以理解他当时的疼,那种疼,在黑夜,在一个人的心里,在信任的大舅哥房屋里——我想到了,心里一阵颤抖,仿佛心脏忽然被摘下来了一样
但是,无法预料的一场灾难,改写了父亲的人生
母亲说,这是命
诤洁是一个有心人,他当晚就安排好了第二天的午宴,是他二弟的爱人小聂一手操持的菜肴
诤洁是在婆城公园的正前方接上我到他家去的,他早已为我沏好了一杯菊花枣子,枸杞茶,只是冰糖多放了一些
他含笑着说:秀英,亲爱的!感谢您的到来,我们一家都欢迎您,甜,我尹诤洁就是要让您从此过上甜蜜的幸福生活,不要您受苦了!
然后到隔断寝室玩了会儿“双扣”,盛情难却,我胡乱的支持了两局后把牌交给了川,一个人躲在阳台处看看西师的风景
桔园的风景幽美,窗外已经没有太多人工雕饰的痕迹,是一畦小田,小瀑布,小园林,只有绿色与黄色,近处有点小菜小花,在秋季有点破败的凄凉;远处是云遮雾绕的缙云山,听说云就在半山腰上,要是等上晴天,能够一眼望到山顶之塔,闲瑕无事之时,他们就用望眼镜数数塔有多高,看看上面有没有美女出没,因为听说爬上第九层的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像我和川这样的需要有清新感受的人,去伤伤感,俯视北碚城区的建筑,看四野的风景绿意,晒阳光,明胸志;另一种则是美女,他们想要的是一种征服感,塔并不高,难度也不大,她们只要一鼓作气就会征服它,而且她们会照像留念,以示巍巍高山兮已在脚下,颤颤高塔之在吾后方
但听川说一般一个美女后面总会有一到两个端着相机傻呼呼的青蛙,他们自甘堕落到她们的裙摆下,为她们痴,为她们狂
风吹来,一阵一阵的,吹响了悬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的清脆过后,一片暖意穿膛而过,风斜一斜,闯进屋子,打牌的人说好冷,关窗关窗
马兰花,当地人叫它马莲花
生于荒地、路旁、山坡草地,尤以过度放牧的盐碱化草场上生长较多
那一簇簇深绿窈窕的身姿,配上紫色如烟的华冠,罗衣飘飘,如梦如幻,美得如同神仙姐姐刚刚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