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那场传言中的地震究竟有没有到来?也许,地球只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翻身、打呵欠,并无视人间的警报和预言
但是地震提供了另一重可能,使生活短暂游离出原来的方圆
我发现我如此热爱这些规矩以外的东西,它们使庸常生活充满曲折和新鲜,正如同旅游提供的短暂的流浪游戏:刻意间的家园远离和丧失,假设中的虚空感使灵魂换上了一副轻盈的面具
如果上帝有暇细细鸟瞰,会不会被大地上真真假假的流浪人群惊得一呆?
有爱不相守初次见到兰是在健身房里,我们都是被相同的朋友撺连去的,我本不爱运动
一见面,她就伸出手说:"你好,评儿,久仰你的大名,咱们终于见面了
"她这句话让我很茫然,怎么又有人这么说?这时她看出了我的困惑,就轻声的对我耳语:"嘿嘿,你不知道吗,在高中美文美图推荐惜别暮春谷雨好采风媒婆马大嘴浮山之行开学啦美好的城市,你的一切惜别古代诗歌
但是不断有卖饭的胖胖的服务员从我跟前走来走去,我简直要出离愤怒了,我花了钱在一个车厢接头处居然买不来安宁,但是我的愤怒必须敛在内部,没人理会我
即使我愤怒了又能怎样呢
平生仿佛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茫然无助的脸
满车运载的仿佛都是些喘气的尸体,他们也许和我一样目标已定,但是目光空洞,闪射不出一丝活的光芒,我突然害怕的想要是我一直在这列车上,我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最终也许就会对任何事情都表现出冷漠,甚至于残酷
空气的热浪里充斥着脚臭,屁臭或者旱烟的臭味,再加上那些不同品种的吃食,整个列车让人感到窒息,有人开始呕吐,我庆幸自己在两节车厢交接处,时不时还有点空气透进来,让我感知到我还活着,觉得自己身上的鲜活气息还在
车上的广播每到一地方就会在最后说祝大家旅途愉快,我真找不到旅途的“愉快”体现在何处
水稻收割后,广袤的田野立时变得空旷起来
只有霜白的芦花依旧迎风招展着,猎猎的,像一面旗
赤红色的碱蓬草大片大片地铺展着,是芦花奢华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