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既受气又受累的爸爸妈妈,听从自小就出来闹革命的四叔的劝告,参加了南下工作队,千里迢迢来到云南大理
他们原以为: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
殊不知,由于爸爸出身不好,他成了历次政治运动的老“运动员”:一次又一次地被下放农村劳动
每次回城,爸爸头戴烂草帽,身穿脏得已失去了本色的衣服,又黑又瘦,头发乱如毛草
一顿饭,可以吃掉一斤白面馒头——那是妈妈一、两个月才积攒下的细粮
而后,再渐渐从绿路途行流过来,瞥见一片竹林,不对,是三块人为竹林
三块人为竹林的竹树,它们的竹身长的高高的,长长的,竹叶细细的、嫩嫩的,恰巧把竹林的路围圈成一个S形,或圆形的曲径通幽时髦盛景
祖父也是这样,祖父是一堵墙,反正我读得懂他时我已不能准确地说出他的年纪
绕着村子走,到处是他的咳嗽声,悠长沉闷,带着一丝受伤而又似乎永远无法倾诉的痛苦
或许不仅仅是祖父,还有许多老人,许多狗,叫声用一种曲调
如果月光亮堂些,说不定就会从院落墙角里冒出某个影子;如果月光昏暗,准会怀疑那是一堆堆大小不一、姿势各异的石头,都倚靠着墙根
年深月久,辩不清石头是人,还是墙是影子
辩不清也罢,多少年黄泥波村的人一直在追影子,追着追着,把自己追成了影子,这种归宿如同一棵草开了花结了果仍是草本的生命
十、他即是不爱你,不是忙,不是大略,不是不懂,不是检验,不是姑且忘怀,不是天性古怪,不过不爱你
到了那个不是倪虹闪烁酒绿情迷人潮沉醉裙馥光鲜的地方,在似乎不怎么平整的街道上文文看到个卖“不记”的就去买“不记”
文文这时候好象明白她的主题了,她是来找人的
而且文文此刻好象明白她去的那个地方或许叫宝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