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半,我的闹钟准时把我唤了醒来
一些钢铁的小齿轮为我忠实的运转,在这一日之始,就让我很是高兴
醒来后我马上去看封在炉子里的火,我看见它静静地保持着灰烬中央的那一点红和一腔热,当我看到它,它甚至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瞌睡人一样的眼,好象在问我:早上好!这自然也让我快意
我刷牙,洗脸,收拾我的东西,同时注意地听了听母亲的房间,我没有听到母亲那揪人心痛的咳嗽声
母亲又一次用她平静的睡眠,用她努力营造的一片平静,把我送出了家门,而我的快乐,就这样在我还没有走出家门的时候,已经硕然满怀了,像一件足可御寒的大衣
我们充分发动力量,调查这女人的底细
得知:该女人有八个子女,最小的儿子三十多岁还未结婚,在他们当地那不大的街上是一个出了名的混混;该女人丈夫一年前去世,但丈夫还未去世时她便背着他干了很多不检点的事情;这女人是逢赌必沾,不管是麻将,铺金花,赌包谷子……;女人在四十多岁时因拐卖人口坐了八年的牢;女人在丈夫去世后以找对象为由骗了好几个男人,最要紧的是在年前骗了与我们同姓的一位大伯,在他家住了四十天,得了三千多元的钱和物
分别了明显,天然也就分别了灵性,相左了生存中精粹的画面
从来这精神之窗是如许要害,怅然对我来说,仍旧太迟了
再想下去,假如这种论断真正成立,或者说同一个世界里本来就同时存在着未来、历史、和现实,那同样的一个人,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出生无数次,成长无数次,结婚离婚无数次,同样的病得无数次,同样的人碰到无数次,然后以同样的方式死无数次?病死的一直病死,兵刀所伤者的结局永远是鲜血淋漓,一时轻生的,也要永远在同一个时间痛苦,绝望,然后吞枪,或是饮鸩,甚至悬梁跳水
比如说,徐志摩可以一生又一生的飞机失事而死,海明威可以一生又一生的把手枪塞进自己的嘴巴,翁美玲可以在一个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和痛哭流泪,写变形记的卡夫卡永远在写《变形记》,梵高永远要画《麦田里的乌鸦》和《向日葵》,李叔同永远要抛妻别子,然后在逝前悲欣交集
在深圳处事四年,钱没赚几何,多的是杂品,但那些杂品对于许兰沁来说都是宝物
要回故乡处事扔了怅然,全搬回去又烦恼,为这事许兰沁烦恼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