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就像我这样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有我不多,无我不少,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大明白一样
可是尽管如此,我仍然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仍然有自己的梦想! “春天来了!”突然,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把头探在车窗外说,是那种和阳光一样灿烂、和花儿一样喜悦的笑容
外婆会酿米酒,她酿出来的米酒,能香透整个村子,而且可以很长时间不酸
每年的第一碗新酿的米酒必定是要敬给外公的,时间大多是在一月,那时的天空多数是晴朗的,蓝蓝的有点淡,甚至有点透明,外婆端起酒洒在外公的灵位旁,说,喝吧,这是今年的第一碗酒
微笑的眼神给人的感觉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离开了那片土地,河流便成了事后的孤寂和落寞
岸在时间里不断地退后,长久陪伴着我的风景也在淡淡地退出着记忆的画面
而在另一个前方,却是无法想像到的遥远,我不停地问过那些记忆中的水,在那遥远的地方,应该有一些什么风景,在河流将一个现实中的少年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天地内,我是如何拥有了我的梦想的?这个神秘的过程,我已无法把握
那个年龄造成的阅历空白,只留下这些直接的感觉
然而正是着巨大的无法感知到的后来的一切,所拥有的本能的探求,成为了我的动力
当父亲把我带到一个干瘪邋遢的老头面前,让我叫三祖父时,我再次打量着他,六、七年的光景,他已全然老了,头发稀稀疏疏地花白,胡子也零零碎碎地拉碴,眼睛浑浊着,像是人家伤口上流出的脓,脸上的皮也是一层层往下垂
母亲的眼睛一直以来都不好使,总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的模糊
最严重的时候是在冬天,天气一冷下来,母亲看东西就老是有重叠的影子,一样东西有时候在母亲眼里便成了三四样,这叫我们看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