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得很踏实,因为经过商议,她决定回老家做手术,我明明知道的,老家绝对是比不上我在的城市的,我却没有多加劝阻
第二天,她老公来接她,我因为上班并没有去送她,一直担心她眼睛不好,就没有那么多关心的话语
第一次见到老屋时我五岁
那一年,我们一家从城里回到了乡下,暂时住在一间简陋的土房子里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父亲拉着我很闲散地溜达,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忽然传进我的耳朵
我停下了脚步,父亲也停下了
再后来,父亲干脆寻个地方蹲下,眼睛迷茫地望着远方
那读书声就一浪一浪地波过来,在我听来,那是一种极其悦耳的声响
我俯在父亲的背上,小手摸着父亲下巴上的胡子,我发现父亲的胡子又粗又硬,将我的手刺激的有些疼痛
忽然,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我看见父亲的眼睛盈满了泪水
那一天,父亲一整天没有说话,吃饭的时候破例要了一点酒
这是不多见的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很少喝酒,除非家里来了客人
父亲不胜酒力,没几杯话就多了起来
他很郑重地告诉我们,那个有读书声的地方是我们家的老屋,凡是他的儿女,就算一辈子不识字,也不许到那个地方上学读书
父亲在我们家的权威是毋庸质疑的,他的话即使错了,那也得他自己愿意改正,愿意虚心,否则,任何人是不可更改的
因为这句话,我的大哥、大姐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错过了上学的年龄,终生文盲
我不知道老屋究竟有什么魔咒,使得父亲这样坚强的人每每要躲避它,不看它,不想它,遇事绕开它
因为父亲的态度,我对老屋也敬而远之,只在远远的地方打量过它,从没有真正的走近过
原来爱情也是有条件的,也有这样那样的条条框框
再信誓旦旦的感情不过是眼中的云,镜中的花,水中的月,当泰山压顶黄河决堤,一切烟消云散
我只愿在有限的人生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劳动,读书,写作,旅行,爱护亲友,关心社会,独善其身也兼怀天下
28、你等着一辆火车,它会把你带到远方
你明白自己希望火车把你带到哪儿,不过你也心存犹豫
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