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继承了上辈们的许多艺术创想,可是我却失去了培育他们的土壤,首先是只能生一个的政策,让我无法在唯一的儿子头上变化出辫子的各种辫法,头绳、丝带讲究的扎法来
而且各种名牌也断绝了我所有的创作源泉,其实服装,归根都是遮羞御寒之用,却被爱美之心所左右着,贪婪之眼所诱惑着,色彩样式花纹面料各异却万变不离其宗,袖子口的变化,领口的剪裁,裙子的长短,颜色的丰富,不用你来操心,一切都是时尚说了算
我们的独创意识慢慢被忽视和淡薄了
一部分常常眉飞自但是然的青果枝,一部分到处树立金字顶棚的星野汪洋,一部分姗姗而又累累,一部分火火而有矛头
从新界出来,小陆照例帮我占了一个前面的位置,我们还是坐一起,先是听郭小姐说胖人有福气,全香港的车辆通过海底隧道都要收费,唯独肥姐沈殿霞通行免费,原因是她的重量能镇邪,当时投资者请她为隧道剪彩,并授予她永久免费通行的权利
等车过了红馆之后,郭小姐让我们看看前面那几栋紧紧挨着的陈旧的楼房,香港的高楼大都没有阳台,这几栋也一样没有,而且窗口很零乱,大大小小的衣服全晾在窗子外面,在高空飘着,有些随意,也有些漠然,窗子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她说这是香港有名的“地震楼”,这楼房里住的全是香港最低层的打工族,一家三代就住一个房间里,一铺床分三层,上为小孩,下为老人,中间便是青壮年夫妇,“地震楼”的名称源自一个小故事:一天,这楼里的一个小孩在学校听老师讲关于地震的知识,老师讲到地震的征兆和现象时,这孩子听了满腹疑问,便报告老师说:“老师,我们家每个星期都发生几次地震,而且全是在晚上……”郭小姐一边说,小周师傅还一边给这故事纕花边,那样子真似身临其境一般
你有没有试过,迎着吼叫而来的北风,在旷野里行走?吝啬的寒冬,如奔放的宋词,读出来铿锵有力,冬天,看似荒凉冷寂,这是一切的人命休生育息
乍寒乍暖的时节,斑驳陆离的树影保持婀娜,依稀听到遥远有笛声荡漾,空灵远传,氤氲着梦里的一抹柔嫩
盈盈一水间,我这念旧之人,在万物安息时,忆时时间中那些暖,一切的旧事似乎又清醒了过来....
我之以是剪掉外孙子女的长发,以至没有与儿童的双亲计划,作出这个决然之举,除去是长发感化了儿童身材的平常散热,儿童每天上幼稚园前要花很长功夫对辫子举行打理,引导儿童常常性的迟到,感化了儿童平常生存那些径直的因为,再有一个更要害的因为,这个因为是转弯抹角的,湮没着的,它模模糊糊,它朦朦胧胧,它戴着面具,它矫形而装,但是它是如实的它已成了儿童人命的一种附傭体,它正在儿童身上窜改着什么,在儿童身上假造着什么,它像一把无形的标尺,矫正着儿童的动作规则:由于有了它,要为儿童配上很长的裙子,她正抄袭着童话寰球里的一部分物,由于她们都有一头长发
她奔走,她游玩,不许不常常照顾一下她的长发,长发在确定水平上控制着她的那种自在
偶尔,在其余儿童眼前,她会展现出那种莫名的拘谨和娇羞,而这,又无反面她的长发相关
长发对女儿童生存的感化,点点滴滴,对女儿童动作的变换,丝丝缕缕,而这,最后要变成一种天性的制造,在她的人命生长进程中形成淋漓尽致!所以,我感触一个女儿童,在生长进程中,起码该当剪两次短发,一次是在几岁的功夫,一次是在十几岁的功夫,使她能在一个短促的阶段里,尽管忽视本人的性别,而去拥抱谁人更率真、更疏忽的人字,而不是过早地对本人举行精摹细琢、化装与矫正,这即是我确定剪去我外孙子女长发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