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掌托起那团模糊振动的光彩,在如墨的夜色中弥漫开一片片明晃晃的和缓与盼望,芳香的光晕,淡定自若地大力熏陶着似是沉郁而又艳丽的微黄,宛假如天女巧情编制的金绸缎镶嵌在暗沉的天幕中,灿烂的光点寂静划开了夜的死寂,绝美的相貌若有若无
光彩她罩了层纤薄的青纱,娇媚地飘向无际的远处……
西边
老头目右首坐着吴翠远,看上去像一个教会派的少奶奶,然而还没有匹配
她衣着一件白洋纱黑袍,滚一起窄窄的蓝边——湛蓝与白,很有点讣闻的风韵
她携着一把蓝白网格小遮雨伞
头发梳成老生常谈的格局,唯恐唤起大众的提防
正在想着,有一条精瘦的老土狗冲着我扑过来,在绞查查的呼唤下,那只精瘦的老土狗才一面狂吠着,一面往后退去
那条狗正处在对自己的小主人摇着尾巴亲热的时候,只不过对我这个陌生人,却要尽职尽责地追咬一阵,以示自己对主人的忠贞罢了
但我丝毫也没有不愉快的感觉,因为,绞查查领我进了他家的堂屋,那堂屋吸引了我,所以也就无暇顾及那两面三刀的瘦狗了
虽然绞查查家大人不在,但他家居然没有上锁,就靠这条狗守门
我更加惊叹如今还有:“路无拾遗,夜不闭户
”的纯洁之所存在
在深圳、河南、北京的病中,我三次接近死亡,医生的通知却总是送错地方
永远记得北京朝阳二守的李医生,她问我懂英语吗?我点下头,她就在一个要梆硬的纸片上写道:cancer.我连忙往身后看看,全是别人
李医生又说:可能只是前期而已,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我说我会配合
然后我乘两个小时的车去北京图书馆查阅有关资料,它残酷地告诉我只有五年
很不错了,还有五年的时间由我安排,不像在深圳和河南的时候,神智昏迷,血要流干
所有的恨已不必,敌人已全都不见,只有亲人,只有朋友,等我把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