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塘边,杨云钧一大家子人全聚拢过来
他的老父老母、几个兄弟、他媳妇、大弟媳妇、他儿子,大概有十多个人
杨云钧的母亲是一个头上缠着大包帕的老妇人,脸庞上已是沟壑纵横,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她向火塘里啐了一口唾沫后对我无奈地说:“老师,和尚箐没个学校那是不得的!”我点点头说:“大妈,您说得对,得要考虑建个学校,老在你们家上课不得喽!”她便向我叨唠起来,说娃娃们是怎样地乱,吵得她头痛,家里的房子都让娃娃们弄坏了
最后她绕来绕去绕到了正题上,提出要付给她家这么多年来的房租费
我想了想,付房租费也是应该的,问题是学校里没有钱,还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事得要向镇上的教办室反映才行,我便把想法跟她说了
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杨云钧也笑着说:“杨校长,整个镇就我这里是‘以家为校’,房租的事还得要请你费心向上面反映一下
”我答应了
人生最要害的是什么?―亲情
咱们要长久的记取:亲情是没辙割舍的,亲情是咱们生掷中最珍贵的,亲情是长久都生存的
是亲情让咱们感遭到了和缓,学会戴德
尘世无一致,惟有亲情最
随着记忆的门在照片的提示下渐渐打开,我想起了拍照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来
盛夏的早晨,我们坐在教室里等待班主任公布升学考试成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学升初中,要参加中考、高考那样规模的考试,成绩好的可以上重点初中,差一点的上普通初中,比差一点更差的,只好提前告别寒窗——我知道我考的不好,比不得那些班里的尖子生
学习好的大都是花雀雀般的女生,她们把骄傲的鸣叫声填满了整个教室
我和跟我一样学习不行,感觉更糟的男生一起,卑微如山坳里无人问津的荒草,躲在教室的后排,百无聊赖地任时间气球那样膨胀
我们在等待,它突然爆裂发出的那声巨响
尘世如一梦,梦里时,总有一个爱不得的你在和我相爱,总有一个你在我身边相伴,醒来时,才创造,你已摆脱有年,从来恋情这个事,真的不分功夫的是非,也不分隔绝的边远,只有你还在意中,梦里梦外都是你的影子
你泛黄的相片,咱们来往的函件,每一次的出远门,我城市拿出来看看,她们记载着在谁人简单的岁月里,咱们那最美的芳华,最俭朴的情缘
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是对相互的关心,对将来的向往,对诗和远处的憧憬
他们有他们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
我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谁也不想往对方那边靠一靠
我们开始僵持,各自都吃不好睡不好
非要比个高低的话,我想是他更憔悴了许多
我们开始思考,不再与对方多说什么
他做好了各种安排,而我,被自己囚禁了
我只有一颗想飞的心,却没有实际行动
因为我身不由己
终于,我找到了机会,或许说在妥协下,我选择他期望的路子,然后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