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车坏在四环上,轮胎瘪了,左后面的支撑是一个千斤顶
人们还是躲到车上,关了门,然后在里面聊天
刚下过一阵春雨,空气清新,但,四月的夜晚还是冷的
我双手紧抱着胳臂度来度去,风穿透毛衣,凉意切肤
我希望我是等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因为固执,而是因为心底残存的梦想
我最远的梦想是只身去西藏
父亲刚把我们拉扯大,就匆匆地走了,自己一天福也没享过,直到现在母亲还叹息父亲命穷,多亏父亲舍得投资让我们受教育,我们姐弟五个有了文化做基础,又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年代,成家立业后,日子全都过得红红火火
父亲走时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甚至连一句话也没对家人说,我们所拥有的知识,就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形资产
听到妈妈的喊声,我和哥哥们凑了过来
只见妈妈给大师端上了一碗碗糊糊状的货色
身子是极不情愿地醒来了,思绪依然在梦里翱翔
我先前就一直是长着斯芬克斯的那副翅膀,踏着芳馥的青草用力一蹬,双足便离开了地面,沿循山间的隘口,向着白云锁闭的远方飞去
当我披着希翼的色彩,准备从芊芊芳草的上空掠过的时候,身下如茵的绿榻那里,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绿色载负而起,有力地支撑托付
我的身子灵动轻盈极了
前方有风吹来,伴着巴赫、贝多芬、舒伯特、舒曼、莫扎特和柴可夫斯基等人的无数美妙的音乐,与我檫身而过,然后坠落,钻进草丛
风来,草绿了,风去,草黄了,一个来回即是一次轮回
风把草对我的思念,我对草的眷恋,载来载去,种植在年复一年往返的途中
渺小的我还在飘逸,过程中随气流在飞扬与沉没里起伏,放眼看去,芊草的绿色,自然也就随之晃晃悠悠,好象小孩子试图掀开盖在身上的被盖那般
绿色每一次的摇曳,就是对我思想的一次创造
翅膀的扇动牵引着我的身子,越飞越高
绿色模糊了,晃动的姿势模糊了,许多在背景映衬下才得以显现的物质,连同背景一道,模糊了
我的思想,终于在摆脱了芊草有声有色的喜悦和悲哀的束缚面前,神奇了,如同斯宾诺莎说的,只有真正懂得打消念头,才可能真正地希望那般,神奇了
民兵连长这样一说的时候,人们一下子兴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