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水才通透自己
被水意围困的日子,我用全部的注意和情感培育一快没有收获的土壤,一棵苍翠欲滴的树根深叶茂,刻骨铭心
我从来没有想过树的荫影会遮蔽了整个夏天的阳光,而仅留下钻心疼痛的记忆
第一个钟情的季节,使我在远离海的地方历经沧桑,饱尝苦涩
懂得世界的宽阔无边和凛冽,我形影相吊,犹如一片流逝的水悼念另一片远逝的水
我学会用结冰的方式来对待冷漠的人生
这是一段必经的履历,指责为无病呻吟,实属大而无当
当我在多年后的湿漉漉的记忆中摇漾,笔下的文字淌下一滴滴晶莹的泪水
“今夜我在水中感受你/……我还在水中奔波/水是思念/晶莹淹没我
”这是追忆的一片水波
“透明的水闭目塞听/冷却我的躯体/透明的水抠出/我的心/成为水底迷离的/日和月
”
春天里咋暖还寒的凌晨,一丝丝冷风掠过我轻轻扬起的衣领,让从被窝里出来不久懒洋洋走到天井里的我高视阔步起来,微睁着双眼体验东风扑面的称心明显
慢慢回荡耳边这两首歌汪峰的《无处安置》和阿木《追梦人》单曲轮回
毕竟,那些宁静宽大的日子都跟着清流残云淡去,那些女子春闺里凄迷暗沉的情绪与泪雨都付给了时间,余下的,是半世的辉煌
终是,她们走出了那做成天滞怠的阁楼,会意微笑,伴着新燕,聆东风化雨,看春暖花开
穿过牌楼状的宣化坊,进入大门,眼前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直通向大堂
这是知县老爷拍惊堂木的地方,堂前地上一大一小两块青石板据说是原有的旧物,称为“跪石”,分别跪被告和原告
站在这里,想到的都是戏曲中的县官形象,头顶帽翅一摇,手中朱笔一挥,人的生死已定
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只有两种面孔,要么是朗朗青天,明察秋毫,神奇得一如天人;要么是“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银”,愚蠢而奸诈
戏剧总是戏剧,但在人大于法的时代,又怎不把人异化为神或鬼呢?绕过大堂,经过二堂,看到左侧一株元代的桂花树,右侧一株南天竺,枝条蓬勃地立在三堂前
整个县衙三进院子,格局前后左右对称,与故宫类似
本就有“北有故宫,南有县衙”一说,不过,今天看到的大都已经过整修,不复是“秦砖汉瓦”了,只有这些植物,还在幽幽地吐露昨日的芳华
就像三堂前的那副楹联,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依旧带给人们无尽的回味: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看过县衙,我们坐车返郑,一路风尘,这次宝天曼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写于2004年4月15日修改于7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