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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们喝到大醉
我们高歌于西湖的长堤之上
我们手里拎着酒瓶
我们的头顶是雪白的月光
我猜测,那月光一直没有散去,直到今天,终于照到我的头上
寒风舔剥着它裸露的筋骨,它瑟缩了一下,还是沉沉睡去
/> 鱼山没有高度
没有高度是在我们在心里不自觉地拿着鱼山跟其他的高山相比
山不高,山路也有点陡
我穿着纤细的高跟鞋,跟着我们当地文友们逶迤而上,心里就有点发怵
一路叫不上名字的树木、野草和花朵,使我在贪婪中有种亲切
久住平原的人,山是个遥远的梦影,总有一种虚幻感
在自己家乡最近的边界,能拥有一座一定高度山,想到它就是我们的与我们近、跟我们亲呢
有种叫不出名字的树,毛茸茸的叶子间点缀着红色的圆果子
摘在手中细看,很是惊异,果子像圆刺球,整齐排列这样裸露着,不加掩饰
淡淡的清香,整个山丘飘荡着一种味道在蔓延,伴着清脆的叮当响
在我们大家去追寻这种似有似无的声音时,同行的朋友林晓告诉我们,说这种声音是一种树发出来了,俗名叫“榔儿百叶”,我一下子爱极了这个名字,这使我想起身着布衣的老者,面对高大的无名树前,捻须思索着,最后笑对众人说此树叶密声脆,就叫“榔儿百叶”吧,对生活的爱对自然的亲近,就在这淡淡的四字中了,不是么?树叶极其稠密结着一种像灯笼似的果子,风吹动的时候,发出铃铛一样的优美声音
草木的香味和树叶的流动相糅合,形成了生命的韵律,更应该是众生的生命气息吧,在各自的生命历程,挥发着自己的极致,虽然无人欣赏,却一样的意气风发
意气风发这个词语,是在登上山顶,看到密密麻麻的迎风招展的一种小草时,更体会到这个词语的魅力
一种开着淡淡白色花的野草,随风轻舞
也许它开的根本不是花,几乎没有花的特征,只是花的影子,遥望的时候,在葱笼的绿叶间高高的举着,阳光下闪烁着,因为开得肆意,便形成一种气势,一下在震慑了我的心
同行的德稿望重的谭庆禄局长,文章极好,底蕴浑厚,人又和蔼
薅起一棵小草说,这种植物也是芦荻的一种,俗名叫“莽牛蹲”
听到这个憨厚的名字大家都笑了,是啊诗意的想象在现实面前往往就是这样,不经意中就打破了一切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有着朴素生活的痕迹,一切才是可亲可爱的啊
我想起网上朋友陈元武的文章《遍地蒹葭》,文章写得美、大气而忧伤
可是,眼前的无名的小草也是寂寞的孤独的,却无论如何也不给人一种悲壮感
伴着这片生灵的是高而篮的天,变化莫测的云,干爽的秋风,背后是奔流不息的黄河水,这样背景下的开放,即使无人欣赏,也应该是占尽了风光
“茱萸自有芳
不若桂与兰
”曹植在忧郁中感叹时,轻轻的吟咏会不会让这片寂寞的野花听到?虽然在这个有才气的男人心里,没有这片花的身影,他矫健的脚步在这片青草间徘徊,这片花草也倍感荣幸不?也许会的
独上高楼的清冷不会拂去他心头的苦闷,只有在相对高度的山丘,在面对朴素的自然面前,才使他的心胸宽阔起来吧
我明白,之所以在我面对鱼山时一种另样的情感,是因为鱼山的灵气触动了我,几百年灵与魂的飘荡,谁能说斯山斯水斯斯树斯草,没有浸染一份灵气在血液中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刘禹锡无意间的念念有词,不正是对鱼山的写照么?鱼山的高度在我感到亲近中没有了距离感,在我接近一颗灵性的灵魂没有了陌生感
虽然隔着千年的时光,曹植的背影已经模糊,子乎者也的吟唱中有点淡远,而“披罗衣之璀粲
弋舟:对于这项工作,创作讲座已经进行了更充分的讨论
当然,这不会是普遍的,但这确实是我在此阶段对自己的写作的认真思考
“使硬币的两面都发亮”,我想这个标题已经说完了我想说的一切
当我强调“两面”时,一定是因为我以前缺乏,夸大了某些东西而忽略了一些东西
我遽然间创造了这座喧闹的都会背地的忽视和呆板,秋夜无言的透着冷冷的哀伤,这哀伤来自那些为这座都会效劳着的忧伤又迷惑的眼光,那些茫然的沧桑的面貌来自乡村,她们的故土大概山清水秀,大概艰难掉队,为了生存,为了优美的梦,她们辛发愤作在喧闹的都会,她们在生存的暗淡中繁重反抗,顶着都会人忽视的眼光在喧闹的城市里探求着变换本人运气和生存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