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和母亲一道在地里给玉米锄草
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清清楚楚地印在地上,和绿色的叶子绞在一起,脸上渗出一粒粒细小的汗珠
她看上去健康美丽,宛如一朵带露的野花,长在山崖,无人理睬
她一直闷闷不乐,默默地想着心事
在她的的身后,有几株桃树,粉红的桃花开得艳丽,地上片片落红,撒满一地,惹人垂怜
她不忍心伤害它们,想起林黛玉葬花的事来,默默地念着“尔今死去侬收葬,它年葬浓知是谁?”这样的诗句,心里感到一阵刀子划过的疼痛
说来也真巧了,村里的广播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中的插曲——《骨肉分》,“一番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奴去也,莫牵念”,她倚锄而立,不觉听的痴了,眼眶里涌出了几行清泪
她母亲在一旁见了,满脸疑惑地说,好好的,你哭什么?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勉强地对母亲笑了笑,没什么,有一只蚊子钻进眼睛了,说完埋头继续劳动
我问:为什么
又是一场秋雨,与你同行,在梦里
弟弟笑成了一团
特地指示一下,弟子妇的个子很矮,大概一米五几的格式
女郎时特殊美丽,却由于个儿的因为嫁人的功夫费了些周章
开初若不是我压服双亲,她们基础不大概胜利
那时爷爷似乎没考虑我稚嫩的脑袋能否承受那沉重的击打
小小的我还没有是非好坏的鲜明判断标准
于是我根据奶奶和母亲的结论来定性爷爷
奶奶说爷爷总是有好东西了自己吃,自己开小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听任何人劝说
特别对于我这样一个馋嘴的小孩子来说这真的不能令人容忍
哪个小孩不希望吃点好的呢?这在一个农村的大家庭里也是令人不能接受的
甚至冬日里烤火也要把炉膛里的火炭扒得一干二净,然后就在火盆前吧嗒吧嗒吸他的旱烟,眼睛半睁不闭的
在缭绕的烟雾里一言不发,母亲他们上山干活,让他领我,他说一个小孩子也来找我,我懒得管
于是母亲只好把我寄在一座庙里,那座庙里的面目可憎的泥塑后来总会把我从噩梦中惊醒,惊出一身的冷汗,所以一看到火盆前的他,我就觉得他像一个暗藏利爪的猫,一双阴鸷的眼睛把逼得像一只无处逃遁的小鼠,即使我冷得发抖,却不敢贸然趋近火盆去取暖
他和那些慈眉善目的爷爷差别太大,那时我印象中的爷爷是符号化的,冰冷得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