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和你相隔数千公里,我打开地图,整整一个上午,反反复复丈量我和你之间的距离
无论用手去咋,用尺去量,用眼去看,每一次测量的结果都不相同
原来地图是长房木,可以缩地,原来地图是魔术,会障眼法
你想想看,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怎么会是一个黑点呢?那么长的河流,怎么会是一根头发呢?山川湖泊,怎么可能成为一块水渍?茂密森林,怎么能够变成蛀痕?我正看反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实在看不明白,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于是又开始期望,开始回忆,开始胡思乱想
终于,到了前面的上坡路
船头上站着的谁人人,自打他上了这条船就在那儿从来站着
他会谈话,一直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累也要撑着,这大概即是他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的因为
能撑着,就能站着,能站着,就不许倒下,这大概即是个夫君汉,在旁人眼底的夫君汉也即是如许的
突然就产生了剃光头的冲动,接连几天我的脑海都盘旋着那个欲望,我想象着前前后后
外面是冬天了,屋檐残存着没有化尽的雪,阳光淡淡的
我又记起去年的那个春夜,在铁轨这边,我也是想象着前前后后
我发现甚至我自己都不属于我,要么是贪生怕死,要么是心底还残存着爱
虽然象窗外的雪,越化越少
回顾,想是倒在手心的水,不管你摊开仍旧紧握,究竟仍旧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动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