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桔灯炉火的微光,慢慢地暗了下来,表面更黑了
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部分极端赶快地拿过衣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边际对立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沿上拿了一段短短的白蜡头,放在内里点起来,递给我说:“入夜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高考把我们划到了两边,她在北边,我在南边,每天最幸福的事,恐怕就是回到宿舍后打一个漫长的长途电话,和彼此分享身边发生的事,好像这样,对方就融入到自己的生活里来了
实在没有话说的话,就讲几个笑话,或者,随手拿一本书,念几段话,不管怎样,这电话,总是不舍得挂的
她说:“就算打两个小时的电话,也不及人家一个亲吻,一个拥抱的温暖
”
“怎么还?它的家都没有了
”母亲说是捡到的,那里正在拆除老房子:“差点被人踩死
”
10、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呀?我还知道饿
老景老师也和父亲熟
父亲没说要他对我严厉
因为他本就很严厉,一脸肃峻,有“冷面杀手”之誉
他年纪大些,腿脚不好,常拄拐杖
遇了调皮捣蛋的学生,就请吃拐杖
痛不痛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被请吃过
老景老师极赏识我的作文,常拿了作为范文,念给班上同学听
又鼓励我写下去
他告诉我那时报刊的稿酬标准,说一分多钱一个字,千字就有十多元咧
那时,十多元可买十多斤肉
我就坚持写了下去
然后他改,改得满本子鲜红
让我想到那种人们通常叫做“心血”的东西
有时,他觉得好的,也帮着往外推荐
可惜一篇也没能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