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牛望望父亲脸色,也不敢出声,只顾自己使劲地拉着犁,身上的汗细细密密地渗透到桔黄色的皮毛上,有部份已经毛尖上集结
父亲摸完了公牛,又去摸捣蛋的小牛犊,小牛犊三蹦两跳,就把熟睡中的两头肥猪给吵醒了
猪懒洋洋地哼哼,又呼呼入睡
父亲从厩里出来,反手将门锁上
小偷经常在村子里学解放前的日本鬼子,趁月黑风高,趁夜深人静,趁公牛离开犁头的当下,顺手牵牛,一牵就牵到了自由的市场上,卖给外地人
村子里被偷被盗的公牛不下10头,也报了案,公安也来过村子,也为一头头公牛画了像,但都没有下文
村子里一个老乡,把省吃检用节约的一千多元钱买了两头耕牛,结果买回来的当晚就被人偷了,第二天他哼着小调准备放牛出来,让老婆欣赏两头神气十足的公牛,厩门一开,牛没了
一秒钟前还挂着一脸笑容的乡亲一下子惊呆了,屁股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遍地牛粪上
他在一个早晨疯掉,据他妻子说,他一直说着自己那两头牛的名字,一头叫大黄,一头叫大花,他虽然疯掉,但还能到处去打听牛的下落
善良村民也都帮着去找了,从远村的寨子到城里的餐馆,从山街到遍地牛曲声的田地里
牛找不到,关于牛的消息却象春天的微风,一阵比一阵紧,一缕比一缕急
我父亲也丢下地里的活,到很远的山街,看到那里等待着买主的一头公牛很像村子里被盗的两头之中的一头
却又无法确认
父亲只好装出买牛的样子,走到那头公牛面前,摸摸牙齿
我又继续地等待着
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舞殿冷袖,
正在努力干活的工人,他是没有这些闲情逸致的
并不是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彼此认识,也不是每个知道的人都会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