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坡上的大姨娘,后园里种着十几棵长把梨树,棵棵都是一个人抱不住的,在离地面两尺左右的地方,陡然由粗变细,那是嫁接过的标志
在十几岁的时候,每年秋天,我都会准时想起大姨娘家的长把梨,而大姨娘也会准时给我们家送来一些长把梨
(据我娘回忆,这“一些”事实上只有不多的几只,就在大姨娘的大襟衣服内口袋和手中,全都拿出来以后,不多不少,每人一只)大姨娘家生活艰苦,现在我想起她,也还会想起在她那里吃过的被冬天的严寒冻裂又煮熟的索然无味的鸡蛋,撒上了惟一值钱的调料八角粉的焯小白菜,被她秘密收藏着的用白酒浸着的醉梨
是的,旅行,不是旅游,因为我的目的不是告诉别人,我曾经去过多少名山大川,见过多少世面;不是流浪,因为我已有家,因为出去之后我还要回来,我已不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大家笑了,我也笑了,我们理解了这个话题
工作后成家,家里有了自己的书橱,素日里除了上书店淘金,还自费订阅《读者》、《名作欣赏》、《散文选刊》、《小说月报》、《鲁北文学》等杂志
年年读书、购书,数千册书籍熙熙攘攘涌满书橱,涌满写字台,挤进木箱中
书读久了,不但人的知识结构会从平面转化为立体.还会把自己变成一个挑剔的“美食家”
知道“好读书”与“读好书”,这对貌似的孪生兄弟,原本不是一个禀性
文学和人生向有不解之缘
阅读与写作的最终目标,就是珍视生活本身,珍视人生的体悟
一流的文章,无论作者把自己掩藏得再巧妙,透过字里行间仍可窥见他真情的自然流露,窥见他由鲜活生命演绎的对生存的哲悟
多读书、读好书,才能肥沃思索的田野,才能砌高智慧的堤坝,才能收获精神的丰硕,才能让一颗纯美的心灵牵引躯体穿越生命的深度
把书读成山,书也确如山
从诸子散文到唐诗、宋词、从明清小说到近现代文学,一座座文学高峰耸立在历史的原野上,雄伟在人们的心目中
文学巨匠们用生花妙笔,塑造出笔墨中的海洋、湿地、平原、沙漠,描绘出理想中的江河、丘岭、山脉、星空,曲线起伏,幻化出思维的丰富多彩
高低落差,铺展成故事的错综复杂
不知是谁发自肺腑赞叹一声“文似看山不喜平”,真可谓深悟了为文之道
在宁静夜晚寻访语林,在休闲周末坐拥书卷,让目光沿着字阶行梯,去神游笔墨春秋,去翻越典故屏障
观妙文在浓淡疏密中曲径通幽,伏应铺垫出“步步高”,看佳作在起承转合中抑扬张驰,烘托渲染出“彩云追月”
沿着万卷书阶勤奋攀登,方可信步在智慧的山巅,方能获得“一览众山小”的资格
人在攀登后,才会在汗水苦水泪水中幡然悟出:高度决定层次,层次决定视域,视域决定心境
当心境中盛得下宇宙太空,就会有志、有德,有信、有美,就会尚智、自谦、求淡、豁达
中华民族文化,历来讲究志气、士气、豪气
文学的美感、史学的求实、哲学的思辩,共同构成了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精髓,一部浩翰深邃的中华大书库,有我们取之不尽的精神宝藏
所以,颜真卿在《劝学》中说“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在岁月长河中.把书读成山,思维中就会坚固起道德长城,胸怀中就会鼓荡起浩然正气
在岁月长河中,把书读成山,才知道先天不足会因此变得高雅,举手投足方能量化为一种风度,才知道高度是永不停歇的变量,只有在生命的追问中不断攀登,才能对人生有更多的哲悟,对情爱有更多的惮释,对善恶有更多的分辨,在生活中立德、存诚、向善、奉献多于索取
在一个又一个崭新的平台上俯视人间万象,从而拥有那份难得的成熟、理智、超然与博大
42、一段婚姻中,女人追求的是安全感,男人追求的是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