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大哥,我们三个又去逛了夜街
天还是暑气逼人,比起白天,稍好一些
我们走在海州的路上
看了过去的老衙门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啊
老衙门像个智者一样蹲在那儿冷眼看着人世的花开花落
又去了朐阳门的广场,一边是卡拉,一边是几个老人的自娱自乐
那是两个天地,一边是动,一边是稳,现代和传统在这儿和平共处
在哪儿我第一次听到淮海戏,一个老人在唱,一个二胡伴奏,有一个瞎老人在听
唱的和听的都很投入
我为她们鼓了掌
我是用心鼓的,为这三个老人,还有这动听的淮海戏------可如今,这戏,谁在听呢?老人听到掌声,卖力扭动了她那不多优美的腰肢,我知道,在这儿,老人已是很久没听到掌声了
我不知这是这个戏种的悲哀,还是这座城市的悲哀-------
站在湖边瞭望,湖泊边际是震动的山,山上光秃秃的,毫无盼望
见惯了南边一年四序常绿的苍山,见到这荒凉的山时,内心有点诧异
但我领会,入冬之后,荒山就形成了火山,那冷艳尘世的冬景,填补了现在的不及
塞里木湖,就如许宁静得躺在群山的襟怀中
城市郊区磨店,距城区二十几公里
远不远,可平常走不到哪儿,几十年一律
二年前,这边兴建的黉街很有特性,从来想来看看,却又没来
前几天,我还在想着这事
俊姐像是猜透我的苦衷,复电邀我周末去黉街逛逛,要待,要待我一面窃喜,一面用拖长的半世不熟的四川话回应
老头目右首坐着吴翠远,看上去像一个教会派的少奶奶,然而还没有匹配
她衣着一件白洋纱黑袍,滚一起窄窄的蓝边——湛蓝与白,很有点讣闻的风韵
她携着一把蓝白网格小遮雨伞
头发梳成老生常谈的格局,唯恐唤起大众的提防
“豌豆角,一吃叭哩嗒,队长来打,我还没吃着!”──童年馋着呢,有童谣为证
尽管如此,我们小孩子还是要想尽法子去偷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