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后,迫不及待地上街
但还没有走到街道,在穿过酒店的路途中便看到了一座气势恢弘、高大雄伟的大殿
女儿就从母亲手里接过,一面吃一面说:“嘎嘎好吃
”小城的方言,嘎嘎就是肉,一般哄小孩时才用
那母亲,头扎红绳,身穿绿衣,脸上还涂抹着胭脂
女儿则瘦瘦小小,整个人灰朦朦的,就象不是真人
这位母亲,在小城非常有名,她叫小来喜
我出生也晚,她和女儿在东门桥下那一幕是大哥转述的,想来大哥又是别人转述得知,但我隐约记得这个人
她时常侧身走在小城惟一的街道上,头上有白发,脸上胭脂却红红艳艳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包括她的女儿
到我想起很久没有见到她时,问了许多的人,都说不知道
小来喜,是因羞而疯痴的
她是大户人家的丫环,被主人欺辱时尚不通人事,出门向人说了发生在暗夜里的事
主人气不过,把她带回家痛打,一面打一面骂,她终于知道那是一件很羞人的事
再出门,都半侧了身子,面向墙壁行走
有时行人对她张望,还会伸手掩脸,大约也就是没脸见人的意思
小城里的人见了她,都会给些吃食,她就如此生存下来
但突然间,她的肚子大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她们母女在小城里自生自灭
我有时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我没有见过那个女儿,所以别人的转述里,总觉得那个女儿不真实,何况大家一致认为她瘦小灰朦
另外,一个疯子母亲,自己尚养不活自己,她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小城有许多巷道,巷道中有许多人家,我却只是在巷道外的街面上行走,巷道中穿插交错的故事于我来说,永远是个迷
在我没有离开小城的时候,总会听到女人们提起她来:倘若哪个女人穿得花哨了,就会被别的女人们打趣:就象小来喜
大家就嘻嘻哈哈笑一场
那时,来喜已在小城里消失
没有人关心她是走了还是死了,也许给过她饭菜的人家会想起她已多日不出现,但也只会叹一声,继续做手边的事
离开小城许多年,我偶尔会想起她的,她的胭脂和白发,她的侧身行走和以手掩面
来喜来喜,真是一个好名字,可是空有好名字也枉然
穿长衫的老鼠药
车经过新公园和言子墓之间时,忽然就亮出一段开阔地带来
不由地,我就地停了下来,走进了这片绿色
美丽被剥落出来后的娇羞和生涩虽然还在,但一时叫人叫人无法不去亲近,一切都是嫩嫩的,那草,那弯弯的桥,那崭新的亭子,那一方被掀开了面纱的山黛
都清新得像待嫁的新娘
出落得亭亭玉立,勾人心魄
一层层地走进去,深入进去,仿佛去穿一条绿裙子,那裙子裹住了你的腿,围住了你的腰,又一件绿沙披上了你的肩膀,将你的人整个地染绿了
不,你本来就是那绿色中的一笔,或深或浅,或黄或蓝,也许是你将绿色调和得更浓了
风吹散着草的气息,青山淡藏淡露
拾青石板而移,在秋梦中行走,恍惚间仿佛行尽江南数千里
厥后哥哥也出门上岗了,我又去本土读国学,家里就越发艰巨
而且我的书院与家分隔十多里路,边远而长久
但我仍旧维持每个周末都还家,一是帮家里干农事,减少奶奶的承担
二是还家带口粮,处置一个礼拜的生存题目
初级中学念书,每周还家一次,很劳累
有功夫,礼拜五从书院大跑还家,黄昏十二点本领看到老国槐的身影
路上饥饿,就吃一个莱菔,再吃一个莱菔,犹如津津乐道
待到礼拜天又要往书院赶,那段功夫,过得很劳累,睡得很畏缩,偶然还会展示精力分割
乡村绝大普遍儿童课外观赏的爱好不及,不想念书,不爱念书
那么,是什么因为形成咱们乡村儿童观赏爱好不浓呢?究其因为,我觉得可归为以次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