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羊圈,也是用羊粪垒成的,那就是他们的家,似乎太大了又太小了,我们走了很远,她们依旧在望着,那目光里的内容似乎太简单又太复杂了
走出他家,不远处,我们就看到了藏在峡谷深处的东山寺,我一直想像着肯定是破破烂烂的一座古寺,里面人来人往,香火不断,僧人一脸空灵,向我们讲述她的来历,她曾经的辉煌
至少有人在守着,我想听听她的历史,可惜,走进院门,门前的水泥台阶,门上新的油漆,无一不在说明,这座寺庙已不属于历史
门口的对联已经给你说明了一切,“寺中少灯月照明,庙内无僧风扫地”,横批“重复旧观”
屋内冷冷清清,两边墙上都是壁画,也无香火,满桌尘埃,观音一脸详和,也没因受冷落而依然微笑,神仙居住的地方,应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我的心空了,静了……
还牢记公用水话亭一秒钟三毛钱,给谁人女孩挂电话的故事,费钱买个话语权,通完电话再花五毛钱啃个雪糕
蹲在街道边上,看行车如走秀,看路人似赏景,即使不妨招引一两位过路妹子看过来,心中指定会响起任贤齐的那首歌当面的女孩看过来,这边的扮演很精粹,请不要假冒不理不睬,吃起雪糕来更努力的发觉
看着她们走远,心中又会响起李春波的楼兰新妇,啊~楼兰新妇,我梦中的密斯,你要去处何方,不要走得太远,道路太长,断绝了我理想
自从王啊喔把牛仔裤穿出去,就开始了冒险
那么多的眼睛,那么多的嘴
领导,同事,学生
王啊喔自己也是那样的感觉的
王啊喔是全校第一个穿牛仔裤的
王啊喔穿着牛仔裤走进教室,全班学生的眼睛一下子都交叉在了他的下身
女生的目光停留得最久,也最为复杂,但总的是白眼,是鄙夷
在白眼堆里,王啊喔找到一束特殊的目光,颤抖着的一根被炉火烧红的铁丝,弯曲在他的骨感的髋,闪着羞怯的欣赏的火星
这么帮陈实搬场,却搬到了一张破床垫上,稍纵即逝地实行了我本来觉得用一辈子都完不可的事
我已经记不清祠堂里的那些联句写的是什么,它们遗传千古,却一直只是寂寞地存在
也许村里人并不会留意祖先刻下来的联句,许多的文化注定埋没在岁月的烟尘里,许多的人注定只是庸碌地生活,许多的旧事注定不再想起
他们日日月月沿着祠堂门前那条小路出发或归来,他们在祠堂里晒稻子、舞龙灯、编宗谱,却不会记得门前的联句记载着什么,不会记得那些雕刻的花纹有着怎样的意蕴
那古老的楼阁建筑,悠长的青石小径,装饰的只是外来者的眼睛,而村里又究竟会有几个人去挖掘历史遗留的痕迹,去心疼那些过往的流年
无论你是否在意,无论你是否勘破了生死,超越了人生,那些千载的联句会静默在风雨的天空下,永远守侯着村里人祖祖辈辈共同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