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着冻红的手,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板,这是不论大人小孩的
在这些雪趣里,往往童心在涨、人在年轻
这是多么好的时光啊,把雪人堆得高高大大的,把雪仗打得难解难分,把雪板“吱”地一声溜下坡底,尽情地,放纵地,在雪地里找回我们的稚趣和童真,释放生命最原始的冲动
只是雪后初霁,雪人在太阳底下渐渐融化的时候,小孩子会伤心,大人则会伤感,哔竟,一种快乐的存在不在了,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这就好比我们的一些古老的文明,在急功近利、物欲横流的时代,渐渐被侵蚀了、挤占了,有一天甚至突然消失了,历史由此痉挛起来,而现实呢,则在表面繁华的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可奈何的黯然失色
有一次,我在炕上玩,我娘守着针线笸箩做老虎头的婴儿鞋,一边呜呜咽咽地唱,声调凄凉
我爬过去安慰她:“娘,别哭
”她说我没哭,我唱哩
一边说着话,忽然身子一歪,就倒在被垛上不动了
我吓慌了,模仿电影里的动作,听听心跳,试试鼻息,掰掰眼皮,然后下炕一溜烟找我爹
我爹正扛着锨下工:“爹,爹,我娘死了!”我爹吓一跳:“别瞎说!”一边跟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回去我娘好端端坐在炕头上呢,一边哼哼唱唱,一边接着做鞋,给小老虎安鼻子眼睛
我爹问怎么回事,我娘说唉,我想起我娘来啦
我象丫头这么大的时候,她被抬回来,我叫她她也不应,推推她也不动……丫头比我有福气,娘没死;我比我娘有福气,孩子摸我,我能觉出来……
桃花凋谢,到处蛮荒
抵不过夜命的循环,最后城市归属尘埃
人生长久,痛快也罢,凄怆也好,都是人命的装饰
咱们就犹如晚上的星星普遍,暗淡过,光亮过,可最后也逃然而散落的究竟
尘世然而一梦,有些事,既是爱莫能助,入乡随俗,做本人就好
大地方人家过年,重形式,重表演,花样翻新,怪招叠出
边城人过年,则追求的是一种淳朴,注重的是一种心态,讲究对一种民俗文化的传承
去典籍寺里找一宁静的边际,静静地看本人爱好的书;去公园里看看花卉树木,水上长廊;拿发端机,带着耳机听大哥大里保藏的歌曲
那些都成了我处事之余爱好做的事,也成了我排压减少最灵验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