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便学了大人的模样,学会了忧愁,学会了惆怅
在该欢该笑的年龄过早地学会了叹息
如今,反刍那段结冰的日子,仍感到微微的冰凉
那么,为温一回童年的旧梦,明天,我要滑行在乡村溜冰场!
车拐过一道山弯,马上就要到家了,售飘员开始拿起话筒报站,“红卫路到了,请下车的同志准备好,把飘拿出来
”
庭院里盖铺着褐黄浅青的石板,墙基的青石也已斑驳出岁的的沧桑之态,一些断碑残石铺在了路上,权作台阶,这更像闲笔写就的注释,让人嗅到丝丝的古意,一如线装书里繁体的木雕版文字,有种巨大的时空落差
此时,不知缘何而起,我开始想念那些已经流逝的岁月,想念人与人之间的真纯和诚朴,想念那种单纯和快乐的感觉
从来不知禅为何物的我,感觉自已此时已悟得禅理,是保国寺在夕阳的抚摸下传达给了我缕缕禅音么?禅是什么?禅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心么?
于是我又给她讲了西方的那个著名的行人和渔夫的故事:行人见渔夫躺在小船上,悠闲地吸着烟,于是便对他道:“你怎么不去打鱼呢?”“我今天打的够了
”“你可以多打点,然后买条大点的船啊
”“我要那么大的船做什么?”“有了大船,你可以打更多的鱼,这样你可以买更大的船,或者你可以建一个船队,然后你甚至可以成立一个公司
”“然后呢?”“等你赚够了钱,到退休以后,便可以很悠闲地躺在自己的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快乐地欣赏落日了
”“我现在就已经这样了
”
”终于有人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人群的意思,仿佛这样一个可疑的小化子,他们很有必要对他先讲价钱后付钱
“不,随大家给吧
” 一锅水就此开了
孩子的话仿佛给了大家许多鼓舞,人群显得很活跃
有人拿出损伤很重的伞来,有点讨好地征求小孩的意见
孩子忙着手里的活儿,雨水不时地从他的小脑袋上滴下,迷糊了他的眼睛
一位衣裙鲜亮的女人拿过自己折了翅膀的蝴蝶般的小花伞,孩子没抬头,说能,女人便灿灿的笑了
一把又一把的伞修好了,送到主人的手里,雨雾铺天盖地,阻挡着急于回家的人们
城市里显出少有的热情,不时有嬉笑从人群中传出,一两声惊叫总是发自那些许久不见而猝然相会的人们,孩子没有参与这样的热闹,他很仔细地干着手里的活儿
“小孩,这样小就到外面闯荡,家里放心??” 孩子无语,修伞的手抖了一下
“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