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雨频,夜雨一场接着一场
晚上下,白天放晴
少有的好年景
河水一下子丰夷起来
成片的狗尾巴草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冒出地面,绿油油地铺满河滩
雨水足,地里杂草也茂盛
锄一遍又一遍
农活干到九点十点要歇晌
村人搁下锄头,垫在屁股底下坐着
卷辣人的旱烟,说粗野的荤话,说急了,男人女人滚做一团
堂姐不,堂姐领我到河里抓鱼
衣袖和裤腿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我从没想到堂姐有那么白的皮肤,就嫉恨老天不公平,为什么不把我预置得跟堂姐一般模样
故意往河里扔石块,喷湿堂姐我就坏笑
堂姐始终不知道我的这个险恶用心
小时候是瞒着她,大了是不想说了,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
笔墨,是心声的表露,是情绪的一种外表展现
文由心生,由文写心,只能写七分,猜两分,一分暗推敲
势,不行用尽,势尽则缘尽
情绪不妨安排笔墨,但不行让笔墨安排情绪,笔墨不过用来观赏,不许变成入生的引导,生存中的讲义,还得靠本人一步一个踪迹来抄写,具有一份优美的情绪,就能具有一个时髦的人生!
老金照样来,只是神色黯淡了许多
有一天游完泳,老金突然提出要请我下馆子
我再三推辞不过,只好迟疑着答应了
由于下游的水浅,住在下游另一个村的孩子经常上来抢我们的地盘
一山不容二虎,两村的孩子经常隔河对骂,彼此向对方撒泥沙
真正短兵相接的机会并没有,因为谁也不想“孤军深入”游过去
我们为了惩罚下游的孩子,就把男孩子集合起来,一字儿排在河边,然后集体撒尿
想着下游的那帮臭小子喝我们的尿,大家要乐上好几天的,下次对骂的时候就告诉他们:你们牛什么,还得喝我们的尿呢!其实我们就那“二两肥料”,拌在那么多清澈的河水里,能有什么味道
只是心理上占点便宜罢了
有一首家乡民歌,常常会在我耳边响起:“送妹送到橄榄坡,摘把橄榄妹揣着
吃个橄榄喝口水,橄榄回甜想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