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也会羞于自己有这个丑名的,比如那位同学开玩笑喊“狗子”,又像唤狗一样唤我,我就要红了脸,装做没听见似的躲开去
但我一听到小侄儿喊我“狗叔”,又觉得非常亲切,因为我也老喊一些长辈“牛叔、聋伯”,自己觉得这样叫更亲切
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和母亲拌嘴,不服母亲的责备一气之下跑回远离家乡的工作单位,我刚进办公室,父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我向同事呶呶嘴,负气转身离去,不接父亲的电话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那天在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一遍遍拨打我们单位的电话,直到看守电话的同事忍不住告诉父亲,说我故意不接电话他才离开
我那次的睹气,让父亲心头沉重了好些日子,从此父亲的电话,也破天荒地从一个月给我打两次,到一周打一次
随着年纪的增长,父亲的声音也比以前更充满了慈爱
那些电话,有父亲对我们的殷殷期待,有他对我们的依依深情
曾经在一个冬天,父亲到远离乡镇驻地的乡下蹲点,村庄上没有电话,父亲只好步行十几里到附近邻县的一个镇上邮局,托人打电话给我,那个人在电话里还叫错了我的名字,致使我没有及时得到同事传来的信息
偶尔,大师傅会面容严肃地走出伙房,把某一张圆桌子擦干净,且换上一张崭新的桌布、一把崭新的醋壶、一碟崭新的盐
一会儿,一串不是太尊贵的客人就来了,衣冠楚楚地坐了半圈
面条还是和我们一样的面条,碗也是一样的素瓷碗,只不过客人的眼前比我们多了几样小菜
是客人必高雅,故小菜总不能吃得干净
客人擦擦嘴离席而去,这时,率先冲上去抢吃小菜者,就是省内外颇有名气的歌唱家老魏
他一边往嘴里塞胡萝卜丝,一边歌唱:不吃白不吃,快吃快吃!
而就在这位男生在哄笑中冲出教室的同时,校长出现在教室门口,教室里纷乱如麻的场景尽入校长眼中
哄笑声嘎然而止
校长一脸铁青
校长在沉默几秒钟之后,突然发作:张老师,搞什么名堂!
炊烟袅袅处、菜花丛中,有我和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