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奶奶去后的事,但我相信奶奶一定看着
她就在那杏树园子里,锄稀薄的菜苗,或者再相一个空地,埋一个杏胡
我看不着奶奶,是奶奶站在树背后
奶奶是我生的前一月去的
奶奶本来不想去,她像我的母亲一样也离不开她唯一的儿子
小鬼撕夺她的时候,她的每一片指甲扣进父亲的肌肉
但奶奶是去看了一回的,那边人说:如果你不过来,我们就不让他过去……他们还拨弄着我傻乎乎的头
奶奶卷起铺盖卷就去了
大树移栽不活,我们就选择了这棵
雨碎心头,重见花开,明丽带风,伊来一笑
画扇不由风雨,甘予绣衣身前微凉
此去经年,得见彩虹,一见便迷了眼
尘世好物不坚牢,云霞易散琉璃碎,然而一个惜字,得见偶尔赏偶尔,得见一生护一生
又所谓迷在何处,毁在何处,迷上的那一刻便必定要中断,一江水,一重山,都是留住的来由,总比没有具有的勇气的强得多
故土白鹿原上一个春日的傍晚,蔚蓝的天际长满云朵,山坡上的梯田像画师笔下秀美的画卷,一层层苍翠的松涛,一层层金色的黄花
日落西山,太阳像一枚卵黄挂在远山头上
机遇来临,2004年甘肃省当代文学研究全年暨河西文学研讨会在金张掖召开
7月10日,参会人员来到闻名全国的康乐草原,我随团再次来到灵魂飞翔的康乐草原
当汽车进入梨园河谷
西路军浴血河西,决战梨园便成了作家们的话题,我也随之美美的过了一次导游兼介说的瘾,车很快到了康乐区,荒山峻岭丹霞地成貌了爱好摄影作家们难得的机遇,大家走下车来,三五成群的合影留念,把这赫红而又千变万化的丹霞定格在永恒的记忆里,珍藏在心底
旅行车艰难的爬行在羊肠般崎岖的简易公路上,满眼芳草的康乐草原一望无际,蓝得发亮的祁连,皑皑白雪连接着云天,真一个天地一色,四野苍茫,在马场滩和牛毛山下车小憩的当儿,作家们尽情走进草地,呼吸着湿润而清香的空气
甘肃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季成家教授,《飞天》主偏陈德宏,文学评论家谢富饶等老一辈作家,老当益壮,逐渐溶入草原深处;青年作家雪漠、王新军、杨献平、苏胜才、孙江,紧随其后,逐渐向松涛沟壑纵横的草原地平线深处走去,美丽的自然让我们忘记忧愁,溶入大地母亲宽广的怀抱,督促上车的喊声响起,作家们连上车时,也一走三回首,向松指致敬,向雪山颌首,被难舍割舍的情愫所缠绕
但是母亲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冥顽不化而减少对他的呵护,买菜,做饭,洗衣,煎药,把褐色的药汤灌到父亲的嘴里,端尿罐,端屎盆,给父亲洗脚,搓澡,剪指甲
母亲一边唠叨着一边熟练的做着这些琐碎的事情,就像当年父亲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锄地、打地瓜沟、割麦子、喝酒、心不在焉的给母亲捶背
这也是爱吗?这就是父亲母亲对爱情的诠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