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馥郁的油菜花香中,我微醺慵懒正疲着打盹
停车一簸动,旋即被车厢内急呃的结巴声惊醒:“你找我我……我一……一块钱!……要不……不我下……下车……”结巴的是个刚上车的男人,肤色黧黑、胡子拉碴、旧青卡叽衣裤、一身农人妆扮,看不出年龄,你可以猜他四十也可以说他六十
因急促争辩,嗓门粗巴发出锯木的干粝,青筋外暴,脸部严重扭曲
许是他的结巴打动了售飘员,女售飘员不屑地鄙夷道:“一块钱,争得这样子!”随即把一元镍币丢在男人手上
男人快速搂住,小心揣进上衣内口袋,拶了拶,脸色迅速舒展
至此我才发现男人手上拿了一叠小学生作文本,原来是个乡村教师!这客车途经的是革命老区有名的贫困县
正在我猜度他清贫的家境时,不远又上来两个乘客,只见刚才还结巴的乡村教师竟笑逐颜开和他们聊侃起来,言辞伶俐、神采飞扬,几分钟光景,前后判若两人!
45、雪白的素心笺上,不过寥寥几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我诧异
“你怎么了?作为同学、朋友,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算了,不跟讲了
到了E城,我再跟你联系
”
一个多月后,布伦达不幸“离去”,久未联系的同学甄妮开始尽己所能地帮助戴维,这让戴维感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
??就如你往常经历过的许多事儿,平素里浑然不觉,到得上心留意它时,它已将你整个儿浸够了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