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激动了我
那天中午大弘和兆光两位在一家名为“老知青”的饭店请我们素宴,席间谈起一桩桩往事,这才想起,大弘曾经来安庆找过我,是带着他的画,让我去请一位画家指点
记忆的大门一点一点地启开,我终于想起那次的情形
当时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位画家,几天后,我带着大弘的画再次扣开画家大门,画家仔细地看了大弘的画后说,基本功尚可,但从画面来看,作者的心气有些浮躁
画家说中国画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字,静中取动,动中有静,浮躁则是画人的大忌
我并没有急着把这意见转告大弘,一是觉得这意见太过尖锐,只怕大弘难以接受,二也是觉得画家的意见有些玄乎,连我自己也不以为然
舞蹈“格板私”表现的是主人正忙着抽麻丝、纺麻线的时候,那淘气的小鸡偏要跳进麻丝堆里,它的双脚一下子被麻丝缠住了,上前也挣不脱,退后也扒不开,反而越缠越紧……
选购屋门板材时,任师父喋喋不休的向我们推销他哥哥的工厂生产的“秋子”实木门,质量好、样式流行、美观大方,一分钱一分货,价格也相对昂贵,不过有他的关照,每个门可以降到1100元
我家三个门,加上明厅垭口、两个窗户垭口,5000元都显得不宽绰,我半年工资仅够这一项,亮出这样的装修标准,装修预算会大幅度超支
图省钱让我走了极端,力主取消窗、门垭口装饰,爱人不同意,我们从讨论变成争论
任师父见我们夫妇间唇枪舌剑,不好意思再进一步推销
“装修把夫妻感情搞伤”真是所言不须,不到半日的装修运作,我们已经身不由己、不可避免的身体力行了
像糖多了反而不甜一样,纯用驴粪煨的炕,除了炼丹炉里都可睡觉的孙悟空,除了想锤炼出火脊背金屁股的人之外,谁也消受不了,因为太热,热得让人感到是“热锅上的蚂蚁”
于是聪明的人们就要往驴粪里掺和一些土,半筐驴粪半筐土,这样煨出来的土炕,才是不温不火从容惬意的一种温暖
睡在这样的炕上,连梦都是温暖踏实的,一觉醒来,我们的眼角会结出两枚淡黄的睡果——不知什么人把它叫做眼屎,叫得太俗了
隔着睡果,看见老父老母正在炕头上盘坐着进早餐:一盆木炭火,鲜美如一朵热烈开放的花,一边煨着一只茶缸子,里面滋滋地响着,煮着两颗红枣、一撮茶叶,一边烤着颜色渐渐变得焦黄的馍馍
他们吃一口馍馍喝一口茶,说几句话——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早餐,这就是我记忆中冬天的土炕头
在这样的热炕上你如果还想学习,那么,电脑肯定是搞不成的,除非你怀里抱一个东芝笔记本
坐在这样的热炕上,最好是抱一本书去读,最好也是闲书,如金庸的小说,因为不需要做笔记
就是读着读着睡着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