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想谢绝,但终于没有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为了绣绣的痴迷,也许是我也已经被《黛玉葬花》的词、曲所深深感染了
梦里的他,不过伸出悠久场面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并没有给我做出回应,又大概他有给出回应,不过我醒来的功夫,却又不牢记了
这一瞬,我和那个叫生活的东西又有了联系
在我幼时的记忆里,地排车曾一度辉煌过
一个木架板架在车轮上,外加一个襻,组成的合力足足超过七八个甚至十来个男子的力量
用它乘载的东西要比自行车多得多,那时自行车还很少,更不要说现在常用的那种自制的简易三轮自行车了
我对地排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
别的孩子放学后,背着书包兴匆匆地跑出校园,不是耍玻璃珠,玩纸牌,摔菜包子,就是打仗玩
而我只能默默地背上一书包书,等待我的是小我六岁需要人照料的弟弟,还有没有摘过黄叶的韭菜、香菜,没有捆起的豆角,没有洗过白菜
余光中说:“散文是一切文学类别里对于技巧和形式要求最少的一类:譬如选美,散文所穿的是泳装
散文无所依凭,只凭自己的本色
”散文的写作,的确最能见出一个人的才学,识见和心性的
小说可以虚构,借他人故事隐藏自己灵魂,而散文不能
诗歌可以“为赋新词强说愁”,假抒情,而散文不能
散文也讲究含蓄,讲究寄寓,讲究藏势,但写作者的灵魂,始终会从字里行间跳出来,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