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尘在《清供》里面这样写道:“清供在古代女人的房间里,大概是这样一些东西:香几、藤床、小榻、禅椅、花樽、棋枰、镜台、妆盒、绣具、琴箫、酒器、茶具、锦含、绫缛、画帐、绣纬……”,初见这段文字,对文中所述器物颇为惊羡,可以想象,那些古典的女子水袖长衫,在月下抚琴,于闺中刺绣,无论煮酒烹茗还是围炉焚香,无不艳若桃李,唇齿含香,真个是美丽刻骨
可转念间又觉得,这些被叫做“清供”的器物其实就是造型别致精巧的枷锁,它们锁着古代女人冷寂孤独的一生
那些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女人,她们只能在意念中奔跑或者飞翔,最后,风一般逝去了,如烟花委地,悄无声息
说之容易做之难
我因为太忙,先生则因为太懒,加上常常要赶时间,因此过了好久,我们的约定也没能兑现
眼看节支计划要泡汤,我们无可奈何,却又于心不甘
“干脆,我们立军令状!从明天开始,谁也不许坐车
” “好!” 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是别无选择了
屋外开始下雨了
是太阳雨
纸上荷花,没有被雨敲打,或者说是躲过了一场直指荷花生命的浩劫,依旧在阳光下灿烂着
我不知道这样的对比情形,是不是彰显出了陈祖鑫内心里的希望,抑或憧憬?也无法确认,荷花花瓣上每一条游走的脉纹里驻足着孔子周游列国,吕不韦重蹈“功高震主”覆辙,秦始皇使车同轨,鲁迅“戴着镣铐跳舞”等历史,是不是也像走进荷花一样走进了陈祖鑫的记忆,但是我敢断言,纸上的荷花,是他精神世界的一种抽象符号
这也仅仅是一个断言
因为,我无法越过纸上的荷花,看见背后的事情
确实,许多时候,眼睛是靠不住的
秋风如歌,那一地的黄花开释着山林的绚烂和嫣然
当一簇簇野菊花灿烂山野,将明快的亮黄色涂满地面,那是一种还好吗的人命盛开?就在此时,秋蝉的嘶鸣和秋虫的欢唱又创造出另一种情义,她们相爱在秋风里,为人命而赞美
唐宋墨客给这两中虫豸付与了别样的情绪,寒蝉的凄惨,夜虫的隐晦,在诗句的平仄中,功效了奢侈的诗章,常常读到如许的诗句就不禁得顿生吝惜
没有那一种花在秋风中,比野菊花更绚烂
望着那一片菊色,就有一丝悠悠的的念旧之情油但是生,就想到了逝去的芳华,再有那年那事那人,在山菊花的映衬下,像一幅幅发黄的老像片,在我脑际里连接展示着,豁然出我心中的那些回顾
寒蝉、山菊花、夜虫嫣然出我纯粹的情怀
不但笑了,而且对他们有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