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侍朗刘伯刍所居住的巷子里,有位卖胡饼的人,刘伯刍每天早晨路过他家门前,都能听到他在酒垆前唱歌,快乐而轻松,这令刘伯刍羡慕不已
刘伯刍把他叫来,给了他万钱,让他多增加点本钱,每天用胡饼来偿还
当刘伯刍再次经过他家门前时,却再也听不到那悠扬的歌声了
刘伯刍很纳闷,叫来问他:“为什么停止唱歌了?”这人回答说:“本钱既然增多,心理负担也就大了,没时间再唱歌了
”看来,轻松不在于物质的多少,不在于地位的高低,而纯粹是人的心灵对物欲对地位的一种大解脱
北宋词家柳永咏叹道:青春都一晌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太轻松了,简直令人羡慕死了!只可惜现在人们舍不得用了一文不值的浮名换取几斤暖烘烘的烧酒来喝罢了,还得为几角钞飘碌碌奔波劳神
回顾流过的新时间,带着冬季的冰冷,漫长久夜里又为谁种下了爱的蛊,望着恒古静止的窗外,犹如我缺乏的篇幅,一言一条龙,一字一词,都融入了这场夜的襟怀
厥后我怕的,不复是咱们的结合,而是我本质的扑腾
我对鱼不感兴趣,因为我不喜欢吃鱼
我喜欢新塘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那塘里的水实在是太诱人了,而我喜欢游泳
事实上,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游泳,我会的就是比狗刨更为优雅些的没来由的动作或姿势
塘边的水草不多,苇荡也就集中在东南角,那里是姐夫的电鱼场
我趟下水去,当然,我没有像姐夫那样脱得光腚,我穿着内裤下水
水越漫越高,直淹到脖子的时候,我就漂浮起来,脚底下站不稳了,整个人像鱼漂子一样,立在水中,左右摇晃
被水淹着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像有人托着我的身体,却不知道手在哪里,从什么部位托着我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芦苇为何喜欢扎堆地长在水里,原来在水中的状态真是惬意
芦苇是中空的,水托着它们,风怎么刮也奈何不得它们
风大的时候,刮得荔枝树乱舞,不断有树枝折断,发出碜人的声音
芦苇也左右摇曳,似乎快要倒伏,却总是倒不了,就是被风吹得直贴着水皮儿,风一停,它们就慢悠悠地直起身,让风气得咆哮不已
芦苇的哲学被我活学活用,我以此来应付老师或父亲,屡试不爽,这叫能屈能伸,老师或父亲骂得痛快了,气解了,就不会一直纠缠不清
所以,芦苇是我的人生第一老师,这句话一点也不为过
外祖父果然在那一小半天后回来了,他的瘦薄的肩上背了很大一捆青草,颤颤的
走近来,擦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它们上面散发出来的一股奇特的香
猛然想起同伴小秀的家墚上每天都在晒的那种绳,小秀的妈妈经常把一些草搓成一条麻花一样的绳索,拖到院子里去晾晒
直到它们由深绿变为浅黄,然后变黑干透
晚上,小秀家的院子里格外热闹,她们家院子大,人们都喜欢集聚在她家的院子里玩耍,妇女们底着头纳鞋子,身体一摇一摇地搓麻线,男人们则拉闲呱,拉东院西院的家长里短,谁谁谁家的大小子娶了个媳妇俊俏……无所不谈
而此刻,那条草绳就横七竖八地躺在他(她)们的脚下,秀儿的妈妈一一将它们点燃,它们便会冒出一缕缕淡蓝色的烟雾,一时间香气满院
在那样的夜晚,咬人的那种虫子却不再出现了,就是出现,也不敢上前来咬坐着或躺着的人呢
大众都憧憬情绪,却偏巧对情都避而不谈,由于这是一截插在意头的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