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弟西西来了
我这个表弟去年年底结婚,过年正月里离婚
他小我三岁,身材瘦小,人老实
当年找对象时很困难,成了吹,吹了成
我姑和姑父都愁出了白头发
好不容易成了这个,我说,怎么就离了婚呢?我表弟嘟囔半天,说不清楚(后来我知道,我表弟知道这个女的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在洗头房干过那个,而且还谈了个朋友至今藕断丝连)
我说,喝酒
喝酒
喝了半天,我表弟说,我现在喝酒上瘾了,早上喝一瓶啤酒,中午二瓶,晚上喝醉
我说,怎么能这样?姑父不嫌你?他说,嫌,全家对我有意见呢
我说,你不能这样
他说,人活着啥意思呢?还不就是吃点喝点
我不语
就是啊,人倒底为什么活着呢
我有时候也犯迷糊,我说,不管那些,喝酒
喝酒
我父亲坐在那里吸烟,说,西西你要好好把握哩
西西说,我已经考了驾驶证了,过了麦出去开车
父亲说,开车可不敢再喝酒了
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关于许朝晖的消息,我倒是能够得到一些的
为我提供消息的是我的父亲
自从我考上大学,父亲背着他的木工用具在外面奔波的时间更多了,因为他要养活上大学的儿子
但不管他走了多远,总在相对固定的时间回家一趟,收取我写给他和母亲的信,同时给我回信
只要我在信中问到了许朝晖,父亲总是尽量为我提供许朝晖的最新情况,哪怕自己不甚了然,他也会去打听
重剑无锋,再锋利的剑,仅以剑锋取胜,威力哔竟有限,只有当剑锋与剑身融为一体、以全部力量获胜时,才能所向披靡,也才更能彰显锋的锐利
不顾手术刚一个多月,身体尚未复原的我,到处去找事情做
我知道现在的生意很难做,但想着总有适合自己的生意去做
老公说,现在我主要的任务是让身体尽快复原,有一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我知道,老公是不想让我再受累,他是心疼我,可他不知道我更心疼他一个人肩负养家的累
每次周末回来,尽管他刻意地掩饰着他的疲惫,可我能从他的眼里看的出来
做为男人,他真的好累……
树木,或者由它自己,或者由人来帮助,不长高,以免遭风暴摧残
一般来说都是歪脖子树,低矮,残废,无奈,只稍稍显出一点倔强
与其说是倔强不如说是可怜,因为它无法脱离其本性而生长,哪怕它愿意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