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我们离开敦煌
六月我从新闻媒体上才知道五月二十九日敦煌发生了一次造成重大损失和人员伤亡的沙尘暴,我才明白我们所经历的那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序曲
微醺,夜色已枯,步履踉跄,我久徘徊于深邃细密的雨中,任泪落成河,琴弦已慢慢淹没
而你,自负着不回首,渐行渐远,寒雁啼,散落延绵不绝的余音
有些时候我很相信缘分,比如好些人和事物因有缘而相聚,因无缘而离散
我是生在海边长在海边的,所以,便注定了生命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深深地埋藏了海的湛蓝,海的舒缓,海的情愫
即便是我18岁时背着行囊远离了故土,远离了海滩上红得深刻的盐蓬草花和万古不变的海的低吟,这种注定依然恒久
每当我静下来,每当和朋友谈起,每当和小女忆起,以至于每当我提起笔来,我都忘不了去倾诉给予我幸福和泪水的儿时梦幻
或许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去依傍她,但我的一颗心永远象刚刚学会展翅的海燕,在海天盘旋,在沙滩鸣唱,在槐林栖息
有朋友说,你是生活在梦里呢
是的,儿时的经历,成年的怀记,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从来就没有理清楚过
我想,即便是我的双足跋涉在世界的任何角落,我与故土的缘是永远脱不掉的
夫家村名高源山,顾名思义,小村坐落在高高的山上
山上人,祖祖辈辈由一条弯曲的山路与外界联系,几年前村里才修了所谓公路,小车勉强可以爬上去
几年前,村民也在山腰蓄了一水池,把山涧的泉水引入水池,再接上水管龙头
这样家家户户都用了自来水,这水是真正的山泉水,没有任何污染,冬暖夏凉,也不用交水费
昨天,我到女生校舍,把脚踝扭伤的黄背下了楼送去病院,不想与她走了个撞面,她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死后的引导员,我与她的寰球中犹如一根木头,一块石头,平铺直叙地绝不会引人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