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故乡到异乡,把异乡认作故乡,其实还是在一个国度内漂泊,还是在一个民族内流浪
峻山无情,流水无主,推着挤着忍着挨着,急匆匆一下子就老了
昨日的我与今天的我已不相同,不能相同
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也不相同,不会相同
昨日今我一瞬间,昨日今你也是一瞬间
只是那些我们共同经历过的岁月,被冰封雪盖了,尽管后来我们道路不同,但艰难并无二致
跌跌撞撞,相互走失了许多年,又一次的邂逅重逢,我满心以为切断了的生命可以重新组合起来,而通过这些时间的疗养,让我觉得我无非是旧梦重温而已
旧梦复苏,梦终是梦;旧情仍在,已是化石;旧事出土,仅仅出土,而非复活
蓦然回首,忽然觉得你早已烙印在我的生命,我的中年,你是一轮明月,我的老年,你是一颗星星;在我死后,你就是我棺材上,钉的最深的那枚钉子
尸骨终要化成泥土,钉子又怎么能够永远呢
我想丽这个电话打过来是对他们否定的
他们一直以为我和丽之间已经没有这份暧昧关系了,可是今晚他们肯定听到了我这么温柔的声音,也许还隐约的听到丽在那边的笑与嗔怒吧?
“哼,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焦黄拉气的,活个什么劲呀
”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寂寞的时候,会怀念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