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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6 09:14  浏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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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陌生地念着我的名字,仿佛它原来不是这样的叫法

    我站在这陌生了的地方,看着极其鲜艳的彩绘,看着佛像,想着二十年前的那只手,想着那只手滑过我头顶时我的颤抖,想着听到那一张神秘的嘴里轻声说出的一个名字时我的心跳

    

     3、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

    

    />  和大多数城里人家一样,女人家里也是装的双重门,一重木门,一重铁门

      最近,女人家里又在楼梯坡的拐弯处装了一重铁门,成三重门了

      起因是四楼新搬来的邻居,女主人是做裁缝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出入

    女人的男人就说这太不安全了,得在四楼到五楼之间的楼梯坡再装一重铁门

    女人认为没必要,她的理由是她每个月除了月初几天去单位做账,去菜场买买菜,几乎都在家里

    再大胆的小偷也不敢家里有人还入室行窃

    男人说女人是不知道外面的复杂,入室行窃的小偷是家里有人不敢去,那抢劫的可是明火执仗

    女人笑,她说家里有什么东西好抢,难不成抢冰箱抢电视机啊

    男人瞪女人一眼,说女人是不晓得现在世风日下、人心险恶

    女人不吱声了

      在男人的坚持下,一道绿色的铁门就凛凛然地矗立在楼梯坡上了

    楼梯坡栏杆的上面下面,又结结实实地镶上了几块洋铁皮

      女人站在家门口往下看,也不知怎么联想的,把铁门联想成绿色卫士了

    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起来,觉得是把自己给关在家里了

      好不好孩子又跟她开玩笑

    说,“妈妈,你是三重门里的女人了

    ”  女人有气

    拿块抹布使劲儿擦灶台、擦抽油烟机

    嘴里则数落着,“是啊是啊

    你妈妈是烧饭婆、是洗衣女工、是不要钱的保姆

    你和你爸爸是小姐是老爷,我该窝在家里侍候你们

    ”  孩子委曲

    说,“妈妈,你怎么了?你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

    又不是我要装门的,又不是我不让你出去做专职的

    我还嫌多一重门麻烦呢

    原来我要忘了带钥匙,或者不想自己开门

    叫你一声,你就听到了

    现在得喊你好几声,还得扯了嗓子喊,你才听得到

    ”  女人不好意思

    她跟孩子解释,“我不是怪你

    只是老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星期一和星期五还好点,每天有四个小时可以看股飘行情,最难挨的是双休日

    你星期六学特长,星期天学校上课

    我一个人在家里,要做的家务做完了,这间房子转到那间房子,感觉跟坐牢似的

    ”  男人说女人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说,“你以为我在外面做事容易啊

    一个豆腐大的工程,劳动局要什么用工合同,工程部要求安全施工,还有那税管员,工程款还没到我手上,他到先把税扣了

    还有那些个监理,今天说这里不行,明天说那里不行

    你在家里,起码不要看这个看那个的脸色

    何况我又没有规定你不可以出门,不可以去找你们同学、同事聊天逛街

    是你自己牌都不晓得打,你怪哪个啊

    ”  女人不服气

    她说,“是呢,你是没有拿绳子绑我的手、绑我的脚

    可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出去好呢

    上午吗?你老先生八点多九点才起床,给你做了早饭,收拾了,就是九点多十点了

    丫头十二点一刻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喊肚子饿了

    我得十一点半左右就开始准备中饭

    试问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我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下午吗?晚上的菜还在菜场里呢

    买了菜回来,差不多就是做晚饭的时间了

    你说是我人蠢,牌都不晓得打

    你不是不晓得现在打牌没有不带意思的,而且那些牌友互相之间都是今天你做东明天他做东,吃饭,有时睡觉都是在做东的人家,或者是打通宵

    你肯拿钱给我去打牌吗?你肯我在牌友家里吃饭、甚至过夜吗?”  孩子见话题扯到了她身上,赶紧表白

    “妈妈,你可以不要管我的

    我都这么大人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了

    只要爸爸给我钱,我可以到外面吃盒饭

    ”  男人大声呵斥孩子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吃出病来,还不是我掏钱

    ”  孩子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很小声地嘀咕道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那你怎么又除了早饭外,中饭、晚饭都在外面吃?妈妈要给我做饭,你是我爸爸,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做饭呢

    ”  男人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我在家里给你做饭,那谁去赚钱

    没有钱,拿什么买米买菜

    又拿什么供你读书

    你今天要买书,明天要买衣服,后天又要买什么

    天上有钱掉,地上有钱捡啊

    ”  孩子就噘了嘴,一副委曲的样子

      女人不忍心孩子因自己而受委曲,不自觉地也就起了高腔

    “我没有工作么,没有挣钱么,是吃你的么

    是谁要我专职不做,做兼职的

    我每个月挣的是没你多,可我花费也远远没有你多

    我挣的钱管我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请钟点工要花钱,请保姆要开工资,还要管吃住

    我在家里做的这一份又怎么算?你出去,是不回家吃中饭晚饭也好,还是要出去三五天也好

    你可以不和我打声招呼,一拍屁股就走人

    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我就得守在家里,想去哪里,不单是要和你商量,还非得你同意了才行

    你今天喊有应酬,明天喊有应酬

    那些生意比你大多了的老板,也没见天天有应酬

    他们还有时间回家里喝老婆煮的汤,晚上陪老婆聊天、看电视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所谓地在茶馆里和人谈事情,其实有时是在打牌吗?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呢

    我不说,不是不敢说

    是不想和你吵,不想让孩子知道了心里难受,对你有不好的看法

    ”  男人被女人的一连串诘问,问得没了脾气

    他转而安抚女人

    “我没有说你是吃闲话

    你对这个家里的付出,我心里是有数的

    只是现在在外面做事,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的

    那些工程部的,搞监理的,他们要打牌,要休闲、要娱乐,我不能不奉陪,不能不买单掏钱

    当然,我也有错

    我的自控力不行,别人一喊打牌,我没有拒绝推辞过

    ”  女人见男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和男人理论了

    她先偃旗息鼓、收兵了,一场母女、夫妻、父女之间的争论就这样不了了之

      躺在床上,女人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女人的父亲是一个封建思想特严重的人,他说妹子人家就要有妹子人家的样

    不好大声说话、不好扯开了嘴笑,不好和陌生的男子说话

    妹子人的小衣、内裤不好随便晒,要拿外衣盖着

    他给女人讲故事,讲得最多的就是王宝钏守寒窑的故事

    女人的母亲不拿话拴还是妹子的女人

    她总有做不完的家务事安排还是妹子的女人去做

    很小很小的时候,是帮着选米中的谷子、选坏了的豆子、穿针、拿线

    稍大些,则教她纳袜底、纳鞋底

    秋日,有月亮的晚上

    还是妹子的女人,很想很想和小姐妹一块去晒谷坪里玩跳房子、玩牵羊儿卖米的游戏

    小姐妹们知道她的母亲管得严,齐齐地先去她家帮她把要做的事做好,然后求她的母亲,求她老人家充许她和她们一块去玩

    到底没去得成,只是比平常早一些睡下了

      想着想着,女人就睡着了

    在梦里,女人想出门,总出不去

    她打不开新装的铁门

    

      咱们该当用咱们的文艺大作让人们记起来,在生人没有创造空气调节之前,热死的人并不比此刻多

    在生人没有创造电灯前,近视眼远比此刻少

    在没有电视前,人们的课余功夫仿造很充分

    有了搜集后,人们的思维里并没有比往日积聚更多的有效消息;没有搜集前,白痴犹如比此刻少

    

      它的所有身材并不是更加的奢侈,然而总让人有一种淳厚而又温暖的发觉

    它那通明的灯伞架连在委曲的支架上,灯托又把支架紧紧地恒定在本人的身上,可我发觉它一点都不“累”而灯伞却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不管是“骄阳炎炎”仍旧“起风降雨”它城市从来养护着它那位长命而光亮的“儿子”——60瓦的灯胆

    灯胆可听“电门爸爸”的话了,只有“爸爸”一回身它就连忙发出亮光,只有“爸爸”不下吩咐它绝不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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