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来看帷幔的
你、你是?”
雨终于停了
晓明提身一跃,攀住树干,翻身直立于枝头
他摘下一颗红豆,从树上跃了下来
雨薇见他手心滚动着一颗鲜红欲滴的红豆,问:“为什么只摘了一颗?”晓明说:“一颗就够了,多摘了只怕会相思成灾
”雨薇接过那颗红豆,芳心可可,尽在不言中
英国则趋于另一极其,显得阴湿,气温也低
我在伦敦的河堤区住了三天,从来是阴天,下着中断的毛毛雨
纵然凌晨时露一下朝暾,早餐后气候就昏暗下来了
我想英国人的精神都是雨蕈,撑飞来即是一把黑伞
与我存流过滑铁卢桥,七月的河风吹来,水气阴阴,令人打一个寒战,把毛衣的翻领拉起,真有点魂断蓝桥的表示了
咱们发车北行,一齐上过程舌尖如梦的牛津,箭楼似幻的勒德洛(Ludlow),古桥野渡的蔡斯特(Chester),雨云一直罩在车顶,雨脚在车窗上也未干过,消魂太阳的女人结局之情,不让陆游之过剑门
加入肯布瑞亚的湖区之后,到处江湖,满空云雨,偶见天涯绽出一角薄蓝,连忙便有更多的灰云挟雨掩饰过来
真要怪华兹华斯的诗魂吝啬,不肯让我一窥他诗中的晴美湖光
从我一夕寄宿的鹰头(Hawkshead)小店栈楼窗望出去,沿湖一带,树树含雨,山山带云,很想报告格拉斯米礼拜堂坟场里的诗翁,我国传统有一片云梦大泽,也出过一位水气逼人的诗宗
听了他的话,再看牌坊两侧悬挂着的楹联:“云天起云鹤大翼飞腾九万里,石寨开石门小锤敲过一千年”,还有牌坊上的“石寨子”横匾,就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自作聪明,有些多余
我无言以对
任何事,一旦达到极致的完美,希望就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永远的黑暗,和沉沉的思念、孤独、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