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遽然间,犹如从长逝的隐藏中钻了起来,真实的吸了口长气,觉得本人在原生家园所蒙受的荒凉,谈话暴力,被忽视,之类都是天经地义的
废墟就是让一种生命还给历史,又给现实一些生命,把一个时代的繁嚣,还给一个时代,撒一些草让人怀古
犹如没有什么能感化到她的情绪,除去谁人男儿童
有乡下亲戚,你离泥土不会远
有乡下亲戚,你和朴素不会陌生的
初春时候,乍暖还寒,大军的身影晃动在早晨和傍晚呼啸的西北风中;夏天炎热的田间地头,大军也和他人一起,挥汗如雨,在高过头顶的庄稼地中用锄一点一点镐去杂草
田间地边的铁蒺藜、拉拉秧、苍耳一次次摩擦着大军忙碌的双腿
在野地里,他弯腰捡拾着别人家遗漏的谷穗,那些小小的没人注意的果实在他的眼里竟是财富与宝贝
他的手、腿被那些没心没肺的野植物刺伤、划破流血,伤痕一道道像他额头上过早出现的皱纹,有着痒心而且灼热的疼痛;冬日,雪花满天飞舞,大军提了镰刀,到村庄南面的的防护林中捡拾干柴
大军也和其他村人一样,在贫瘠、干旱的土地上用汗水播种收获,维持一家人生活的口粮
他知道,一个贫寒而缺少亲人疼爱的家需要更多的温暖
大军把干柴背回来,在院子里堆成小山
傍晚时候,烧热土炕,让兄弟们有个温暖的睡眠
大军知道,即使凉了的心会渐渐融化成水,有水的心灵才会爱这个世界,才能够爱别人
大军一双粗糙、变形、弯曲、满是硬硬的老茧与裂开嘴笑的大手,保护、完善、操持了一个家
两个兄弟上学、哔业、恋爱、结婚、生子
大军完成了他的任务,像所有的父母完成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一样
他,四十几岁的男人,终于轻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