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的压力,生存的打磨,使得咱们学会了很多货色
咱们学会了面临,学会了去笑,更学会了遮蔽与遏制
再也不会跟小功夫一律,欣喜时胡作非为的笑,不欣喜时嚎嚎大哭了
有人说:把脸从来向着阳光,如许就不会有暗影
大概,不过咱们长大了,学会了坚忍与接受
奶奶是个典型的旧时代婆婆,妈妈也就相应地成了典型的旧时代媳妇,晨昏定省自不必说,莳弄园田,女工浆洗,从很远的大井里挑水、堆柴垛、砌炕、掏粪池……一大家子的大小活计多半由妈妈辛劳着
奶奶经常有不满意的时候,大声地敲着锅帘让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她骂妈妈的声音
妈妈就躲到门后去,一边不停地做着手里的针线
妈妈不能像别的媳妇一样,受了委屈可以回娘家,妈妈嫁过来不久,我姥爷就去世了,妈妈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娘家的人
我最小的姑姑那年才四岁,她喜欢妈妈乌黑的大辫子,跟妈妈好,妈把她看做在周家惟一的安慰
因为爸爸整天在生产队里赶马车,从不管她在家里怎样,所以,妈妈对爸爸,从开始的陌生很快变成了恨
西北风在旷野里呜呜咽咽,犹如觅食的饿狼在绝望地哀嚎
枯败的芦苇散乱地匍匐在小河两岸,几株光秃秃的古柳孤零零突兀在视野里,倍显萧瑟
好像有人选择职业,有人选择一个人,好像有一种估价方法和一条通往青年的道路,好像有人建立了一个领域,有人建立了自己,好像有人选择了自己的家庭,知足,幸福,以及其他无限的可能性
我走在故乡的小路上,不是游子回到母亲怀抱里的踏实,不是失意的人找到感情寄托的满足,不是孩童飞入花丛的兴奋,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