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这辈子,自己的爱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尽管最后没走到一起
但从那以后,他不再轻易说爱,也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爱
家乡的月儿,总是从远远的东山头那棵近百年的大柳树旁边慢慢地探出来,然后款款地爬上来,最后在眨眼之间告别山头的挽留,象今天我们见到的小孩子撒了手的气球,悠悠然滑入夜空
其实月亮从露脸山头到完全升起来,在我们眼中不过一分钟时间,因为有分明的山头轮廓线作参照,我们能明显看到她的移动;而当她真正到了空中之后,反而似乎悬而不动了,就象漂在无风的水面
这时候的一轮明月,宛如贴在高处的一瓣果片,水灵灵的,晶莹莹的,恍惚还散发出香甜的气息——这是我的身为农民的亲人对她的认识;至于《诗经》里《月出》一诗说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恐怕就只有我这个跳出“农门”的中文学生才能吟诵得出,而家人听了,却说:“文绉绉的,酸死了,不晓得啥意思,不如梨片新鲜!”“啊呀呀!什么呀,你们不懂!”于是就笑成一片
我那时恋爱了,他们不知道
从赵场到宜宾,我所知道的就有三条石板路
一条是从赵场到马鸣溪渡口,另一条从赵场到锅巴溪渡口,还有一条从赵场一直通往宜宾
还有一些是从石板路上分叉出去,到不同的村,最后延伸到宜宾
我居住的地方的石板路,是从赵场经过我们村到达宜宾,中间又有无数的石板路分叉出去,从不同的方向通向宜宾,反之也能通向赵场,有的还通向丘陵以外的山地,我们称为“岩上”,那里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岁岁年年覆盖着葱茏的马尾松
赵场的石板路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走在哪一条石板路上,最终都能走到赵场走到宜宾
我走得最多的是从赵场到马鸣溪、赵场到锅巴溪的石板路
小时候总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经常去宜宾、柏溪,或玩或看电影,或买卖东西,买卖东西也是为了玩
我的二姨住在柏溪,几岁的我就跟着母亲走石板路,过了江再坐去柏溪的公交车,后来我在柏溪的宜宾县二中读高中,每个星期回家,两年多的时间都在公路、石板路、渡口上来来去去,那条通向马鸣溪的石板路,可能是我今生今世走得最多的
两条到渡口的石板路都有一条小溪相伴,冬天的小溪是干涸的,裸露着被溪水冲洗得干净又光滑的鹅卵石,夏天雨过天晴,溪水清澈见底,浅浅流着,那潺潺的水声低吟浅唱,婉约动听
即日是休憩的日子,我整理好十足便躺在床上,片刻就睡着了
发端我睡的很香,可厥后一个梦让我爆发了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