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旺盛的生命力战胜了医生的预言
住院两个月后,病情出现好转,撤掉了氧气瓶
他说他要回家,他说医院那种地方,没病也得住出病来
它的所有身材并不是更加的奢侈,然而总让人有一种淳厚而又温暖的发觉
它那通明的灯伞架连在委曲的支架上,灯托又把支架紧紧地恒定在本人的身上,可我发觉它一点都不“累”而灯伞却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不管是“骄阳炎炎”仍旧“起风降雨”它城市从来养护着它那位长命而光亮的“儿子”——60瓦的灯胆
灯胆可听“电门爸爸”的话了,只有“爸爸”一回身它就连忙发出亮光,只有“爸爸”不下吩咐它绝不扑灭
些许年来,我们锦绣河山的明信片和风景照片真如秋后的落叶,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风行一时,我也收集的不少,甚至可以说五岳俱全,三江齐备
大理的三塔、苍山、洱海等等,更是不一而足
初看之下,欣喜多多,而看得多了,却又生出一种忧郁来
你看那些美妙绝伦的画面,几乎全部是空阔的景物;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在这样的景物上却看不到活着的痕迹
在这样美丽的景象中,唯独没有人
这些松盖绿茵,这些清泉溪径,这些山颠翼亭,这些雕梁画栋,难道就不该有些赵钱孙李、男女老幼吗?没有!然而没有!
竹子出笋了,每天早上,看谁起得早,到竹园里拾剥落的笋叶,以备五月端午时包棕子、包槲包用
起早,能拾到长的,柔软的笋叶,晚了就只能拾一些硬脆的短巴橛
拾笋叶,故意摇竹子,让栖息的竹园里的鸟,扑录录,仓皇飞走,又落到另一片竹子上
这时节没有什么可吃的,只有毛桃、青杏
毛桃涩,苦,而杏就好吃多了
洞子窑门口有一棵梅杏,从刚卵苔时,我们就开始瞅势
几天不见,青杏就长大了,低处的早被人摘了
我们就攀上墙头,再往长爬,肚皮呲烂了,也不觉疼,好容易摘下一个,一口咬下去,“啊--”,酸得呲牙裂嘴,啧啧,那种美啊,含在嘴里啃着,眼气死人了
每当这时,大人准说:“哎呀,酸死了
”现在一想起青杏,还打牙
但在当时的我们,是美味
后来我被什么唤醒了,也许是自然的什么力量
我似乎有那么点努力,回想了昨晚的梦,然后我的所有注意力全被文文转过头继而紧紧拥抱胤忠然后长泪不止的那个镜头纠缠,只一刹那分神去想最后那个似乎有我奶奶的不安的场景,然又立马回到那幸福的温巢里
我是真的感到幸福,感到我的梦还留着余温啊,甚或我的眼泪也变得异常欢快,我想我和胤忠的见面真的会这样人心激荡气势磅礴如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