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里流霜不觉飞,漠漠轻阴晚自开,气氛里有果香的滋味,采撷一枚清霜,放在额头,雕刻成韵致
韵致就从烽火俗尘中浮出,缭绕在我的实质里
强风在海湾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吞没了一切
风一吹,裸露出一截一截的历史,比如阳关的故址、古战场的遗迹、散落的瓷片、坍塌的夯土
走在从汉武到盛唐的阳关道上,有中原人、匈奴人、波斯人、楼兰人、大宛人、突厥人和准葛尔人,他们内心埋藏着各种秘密,行色匆匆,目光诡秘
阳关的城楼上,旌旗招展,迎风猎猎,帝国士兵英姿飒爽地守卫,剑戟闪烁着凛冽的青光
杀戮和兵燹充盈着这片红色的土地,强势政权扩张的欲望,一再激烈地撞击,大地碧血四溅,天空一片黯然
阳关成了失落毁灭的象征,阳关成了中国历史上举重若轻的名词
一个时代的鼎盛,一个王朝碾碎成泥,百尺楼头的阳关盛开着风花雪月的历史
正因阳关具有了历史的禀赋,于是简单寥落的沙漠铺张得饱满丰厚,坍塌的废墟变得沉实坚稳
中原女子,西域女子,她们的泪水落在钢刀上,一瓣碎在阳关道上,一瓣碎在武士的心坎
2千年了,阳关成了失落的谶语
在我的印象中,有一条狗,站立于一茅檐下,对着远方狂吠,或许是饿了,亦或许是有人经过
那是我童年里的故事,千山鸟飞绝,只听狗吠声
这条狗有个好听的名字—小刚,我知道,它是我儿时的玩伴,于我忠实,于一个家庭忠实
现在每当天空中飘起雪花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小时候带它在山林里打猎的画面:它一路狂奔,雪上全是梅花印;它在山林里来来回回,气喘吁吁,但它从来没有自私过,打到的猎物一定会亲自用嘴叼到我的手中
它的眼神,印在雪里,明澈而又干净
实际中那些住在意房里的暗香,总有一天会被你翻开,尝到这寰球的芳香,这生存这人生历来都是内外夹攻通往了芳华富裕的河汉